一句:“要不是碍着这层原因,我刚才就算是拼上两败俱伤,我也要重创沈无争,毕竟我可是有你做后盾的,而他则孤立无援!”
看来,仇铭岳也是默认柳沉舟不会帮他的师父的。
……柳沉舟这人,好像在他人嘴里的口碑不太好啊?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众人对他的凉薄如此坚信不疑?
抱着这样的困惑,尧庚年又问道:
“可是刚刚沈无争不是说,是柳沉舟创造了触手,将我拉进了这个大世界的么?”
仇铭岳翻了个白眼,道:“他骗你的,你也说了,柳沉舟是追你的人,他怎么可能先你一步来到这里?他就是口头说说,不然显得他很不行,因为我有徒弟保着,他没有,懂了吗?”
“……”
师父,您在攀比这块,拿捏得很稳啊。
尧庚年心中刚吐完槽,就感觉一阵清风掠过身侧,袭向了远处的沈无争。
风很熟悉,还带着特定的宿命感。
是柳沉舟。
这个修习风灵力的男人以风化形,出现在了沈无争的身后,他的脸上毫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柳沉舟道:“我若是再不出来,师父就要难堪了。”
沈无争甚至懒得抬眼看他,只是闭着眼睛说道:“你来迟了。”
柳沉舟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逢场作戏般行了个礼,道:“弟子来迟,望师父恕罪。”
“无碍,来了便好,还不帮为师解难?”
“谨遵师命。”
柳沉舟说完,只是嘴皮子动了动,至于身体嘛,还站在沈无争的身后,根本没有想动的意思。
“怎么?”沈无争问。“师命可违?”
“弟子不敢。”
“那还不快去?”
“是。”
柳沉舟口头上毕恭毕敬,但却在身体力行地忤逆着沈无争的命令。
一时间师徒二人就僵在了原地,与不远处尧庚年与仇铭岳的欢乐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兀的,尧庚年这才想起柳沉舟之前是流过泪的。
他在血腥的冥河里,因为自己被师父抛弃而流下了眼泪。
他大概已经心死了吧?因为他曾信任过自己的师父,所以被抛弃的时候才会感到痛苦。
如今,柳沉舟大概是不会再痛苦了,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毫无波澜。
他已经不再将沈无争看作师父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只是利益相关,仅此而已了。
沈无争知不知道这点呢?
应该是知道的吧?所以他在柳沉舟来到身后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很显然是防备了一手。
如今,这对师徒一前一后地站着,不再说话。
“徒弟,这两人看起来感觉有故事啊。”仇铭岳小声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么?还有,这柳沉舟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可能是您疏忽了。”尧庚年连忙安慰着,补充道。“更细的我不太清楚,但沈无争和柳沉舟之间好像的确有隔阂。”
“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您……试试一对二?”
“你要是嫌我活得久就可以明说,不要让我一对二。”
这一波,仇铭岳认怂得很坦然。
尧庚年听到这里就明白了,看来要想突破沈无争与柳沉舟这道关口,还得是他与仇铭岳一同努力才行。
想到这里,尧庚年抬头看向了柳沉舟。
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不过当尧庚年望向他的时候,二者的目光正好对上了。
就在这么一瞬间,尧庚年仿佛明白了柳沉舟的想法。
他想在这里杀死沈无争,而自己与仇铭岳就是他的同伴。
……
这是要,弑师啊。
尧庚年虽然不在乎沈无争的死活,但这种风险极高的事他并不愿意做,毕竟小狐狸还在外面等着他,若是与沈无争的对决中出了意外,他该如何向言灵儿交代?
见尧庚年避开了目光,柳沉舟便开口说道:
“楚潇潇与言灵儿的安危,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什么?!”
没等尧庚年反应过来,他便觉得一阵厉风扑面而来,在仇铭岳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尧庚年击出了数米之外!
“唔!!”
清风透骨,犹如万千的针扎透了尧庚年的身躯,而这一击,尧庚年是吃痛的。
看来……方才那些触手,的确是柳沉舟所为了。
“徒弟!!”
仇铭岳见尧庚年被柳沉舟一招击飞,连忙喊了一声就准备前来帮助。
可尧庚年明白柳沉舟的想法,所以他扬手阻止了仇铭岳的帮忙,道:“我自己能行,师父,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话音落地,尧庚年便化作一道黑影,强行穿透了面前的劲风扎入了大殿的阴影之内,几个辗转腾挪,便骤然从柳沉舟附近的黑影里跃出!
“歪门邪道,你果然会的很多。”
柳沉舟也借势离开了原地,故作谨慎地与沈无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但却没有立刻与尧庚年交手,二人反倒是一个化成风痕、一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