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着一口气,早就觉得人生无意,不如一死了之。”
说到这里,尧庚年双手一展,坦然道:“来吧,带我走,给我个痛快,如果我的死能顺了那死鱼脸的修道之路,也算是做一桩好事。”
“那你怎么证明这姑娘和你是一体的?”
“来,言灵儿,给他们露一手。”
“不!”
“那我拜师了。”
话音落地,言灵儿就化作一缕月白的轻烟钻进了尧庚年漆黑的影子里。
“看,信了吧,我和她是一个人,而且就是死鱼脸要的人。”
尧庚年的独白过于坦荡,二位道士思索了片刻,就信了。
年长些的道士取出一个棍状镂空的法器,在铁笼上轻轻一点,铁笼便化成了铁水,露出了一个出口。
但若是想趁机冲出去逃跑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在这看似空挡的出口处,还浮游着细碎的闪电状丝线,看起来很美,却也很危险。
“你把你的女伴叫出来吧,我们上个镣铐,这事就结了。”
“行。”
尧庚年打了个响指,言灵儿就不情不愿地从影子里露出了头。
“快点啦,祖宗。”
在尧庚年的催促下,言灵儿这才慢吞吞地把自己整个人抽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年龄较小的道士见状,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两只漆黑镣铐,隔空一掷便落在了尧庚年与言灵儿的手腕之上。
只是凡人的尧庚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反观言灵儿脸色一变,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虚弱了不少。
哦豁,看起来还是个对修仙者宝具啊。
见尧庚年与言灵儿都乖乖带上了玄黑镣铐,二位道士引了根透明的细线与这镣铐相连,牵狗一样地扯了扯:“走吧。”
走什么走?
让我怎么走?
这吊在半空的铁牢下面可是深渊,咋,你这个镣铐还有浮空功能吗?我要是就这么走出去,摔死了还好,摔成肉泥的话,我不要脸的吗?
——还真别说,这个镣铐是个法宝,但凡有点功力的修仙者被考上,都是能飘在空中任由人牵拉的。
——但尧庚年可是个纯血的凡人,凡的不能在凡,因此不在漂浮的笼罩范围内。
还没等尧庚年提出抗议,身旁的糟老头子就扑上来,摁着尧庚年的头背对着道士,愤愤然地说道:“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真的能教你修仙啊。”
“我就当你能教我修仙,但我也不傻,你从开始到现在,嘴巴里说过一句实话么?”
“什么实话?我哪骗过你了?”
尧庚年眨眨眼睛,笑了起来。
“来牢里提人的小道士被告知是带走一个,却不清楚带走的人长什么模样,那我一定是被关在单人牢房里。”尧庚年笑吟吟地看着这老头。“但我醒来的时候你却在我身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我傻?”
“……”老头一愣,随后小声埋怨了一嘴。“靠,你这智商和你这处境不搭配啊……”
尧庚年听的是清清楚楚,额头青筋一下子就爆出来了。
“怎么,是我这落魄的处境侮辱了我的智商么,啊??”
“差不多吧,你观察这么入微,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活死人的样子的??”
“……”
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去反驳他。
这时,尧庚年只觉得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你们叨咕什么呢,快走!”
“凶什么凶,我这说遗言呢。”尧庚年瞪了笼子外御剑的两个道士,突然脑中灵关一闪,回头对老头眨了眨眼睛。
“喂,老头子,一会你自己见机行事。”尧庚年悄声说道。“我们打信息差,敌强我弱,机会只有一次,准备好了么?”
这番话让老头严肃了起来,他拍了拍胸脯。“没准备好也准备好了,你冲吧!”
尧庚年点点头,在言灵儿担忧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铁笼之外——
随后,在除了言灵儿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围观的、看戏的、抓人的和糟老头子目瞪口呆的中,尧庚年以绳子都拉不住的速度急速落向了这山洞深处!!
淦,这下落的速度不对劲啊!!
尧庚年只觉得有股奇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往下落,而这山洞又极深,就凭借他恐慌了半天都还没砸到地的深度,等他真的落地了,大概能摔一个全身粉末性骨折。
御剑的二位道士也惊呆了,手足无措间脱口而出:“他是个凡人?!”
“你以为呢。”言灵儿则轻飘飘地被镣铐上的线牵扯着立在空中,叹息一声。“看来那个死鱼脸的柳沉舟也觉得拿他祭天挺缺德的,没好意思把全部的事都告诉你们啊。”
说完,言灵儿便趁着二位道士愣怔之际化成了一股轻烟,追随着尧庚年一路向下去了。
呵,小道士,想用这点东西捆住老娘,做梦去吧~
无论是这镣铐还是细线都是用来扼制这个世界的道士的,言灵儿属于仙籍,又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对她的压制力没有那么绝对。虽说她力量不足以破坏这些法器,但是想不被这些东西束缚,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