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全程听着她们的议论，就跟一个旁观者一样淡定。
望着一张张因为羡慕嫉妒恨而扭曲的嘴脸，她反倒更加清醒。
慕初月抬眸幸灾乐祸的看戏，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边了。
“慕云歌你干嘛！快坐下，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王氏恼怒，就知道不应该让慕云歌进宫，她还没到皇后面前说点体己的话，就连带着自己也丢尽了脸面。
感受到王氏毫不掩饰的嫌弃，慕云歌绕过桌席，走到了中央位置。
宴会场地中央，一身水绿色的身影微仰着头，美眸从每个人身上轻轻瞥过，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窜入心中，感觉诧异的同时，就听到她淡淡地说道：
“原来所谓的京城贵女，竟然都是一群只会拈酸嚼醋的多舌妇！”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被内涵到了的贵女和
夫人们纷纷气得够呛，当下就有人跳出来指着慕云歌破口大骂。
“皇后娘娘未曾召你上前，你就自顾自上来，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给慕相府丢脸！”
“皇后娘娘的确未传召我，但也确实让我拿出才艺来不是？而娘娘离我又远，自然需要上前一些才能看清。”
“呸！你能有什么才艺？都是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江湖骗术吧！”
“这位小姐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说出来的话比那巷子里的老妪都难听，我记得你乃尚书府家小姐，书香门第培养出你这种出口成脏的人就不丢脸了吗？”
“我们当然不能和你比，我们从小受的礼仪教育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上的！”
慕云歌眉头一挑，笑了：“一，我慕云歌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在场的人一句坏话，只想安静地待到宴会结束，反观你们一直仇视于
我，无端挑事；二，我与夜王定亲是事实，我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但你们仅凭我以往的经历，就用异样的眼光来定义我，枉费你们学了那么多书。”
轰隆一声，在座未出嫁的贵女脑袋嗡嗡直叫，彻底涨红着脸恼羞成怒，更是骂得不可开交，完全忘记身份。
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直接得罪那么多人。
但慕云歌全程怼得她们哑口无言，字字诛心，甚至听到了最后，竟然还有点佩服慕云歌一人舌战她们的勇气。
“三，我慕云歌行事从不暗处伤人亦或是嚼口舌，但也不是怕事的，如若大家要和我争辩，我定奉陪到底，但请各位想想，我们今天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今后是会成为你们的谈资还是别人的笑话？我相信各位只不过一时冲动才说了刚才失礼的话，大家都是知书达
理的大家闺秀，孰轻孰重，大家也分得清。”
“四，你们越这样，那默默无闻的我反倒会成为了最瞩目的焦点，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娘娘举办乞巧宴本是高兴的事，现在又成了什么？口舌战场吗？大家与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不如好好展现自己的才艺，拿出真材实料得到娘娘的青睐。”
慕云歌说话铿锵有力，字字清楚，甚至有人羞愧低下了头，开始反省。
是啊，就算她们嫁不了夜王，京都家世好得多了去了，要是今天的事传了出去，自己一直建立的好人设就毁了，为了一个慕云歌，得不偿失啊！
“我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风向开始两边倒，慕云歌挑衅地扫过安宁皇后，见状安宁皇后抓紧了手上的金樽酒杯咬牙切齿，大声道：
“好了！都停下，本宫的宴会不是拿
来给你们当泼妇骂街场地的！”
她一开口，还有异议的也不敢说话了。
“既然没有绣品，那你可准备了别的才艺？”
“才艺谈不上，听闻皇后娘娘膝下教养出来的夜王殿下用兵如神，不如臣女就跳一段剑舞，遥寄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吧。”
拿边疆战士和夜王作为理由，皇后根本找不到挑错的点。
说完，慕云歌朝着乐师方向行了个礼：“还请乐师演奏一曲边塞曲。”
乐师愣了下，眼神看向皇后娘娘，很为难。
慕云歌也不急，就跟皇后僵持。
周围寂静得可怕，少女丝毫不惧与皇后对视，反倒乐师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都以为皇后要发火，忽然殿外传来清冷的声音。
“既然如此，本王亲自为你抚弦一曲。”
众人震惊，诧异朝着声源望去，就见玄千夜信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