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爵没有回顾夫人的话,而是转身大步进了顾深的卧室。
此刻的顾深瘫在地上,头发凌乱,下巴长出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邋遢,十分憔悴。
顾夫人原以为顾北爵会是来劝顾深的,却不曾想,顾北爵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揍向顾深,嘴里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陈之意这样的一个女人要死不活的,你丢不丢脸?”
说完又是一拳,这还不够,顾北爵又补了几脚。
顾夫人看得可心疼了,连忙上前阻止,“北爵,阿深是你弟弟,你想打死他吗?”
顾北爵甩开顾夫人,冷声道:“我就是念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我才来打醒他。
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顾家的人吗?他不嫌丢脸,我都觉得丢脸。”
“北爵,你别说了,我是让你来劝说阿深的,而不是让你来打他,骂他的。”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身上,可想而知顾夫人的心有多疼。
顾北爵嗤了一声,指着顾深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背后帮陈之意,你应该知道不少事,她为什么忽然被杀,你多少都知道原因。
既然知道原因,为什么不去解决问题,而是在这里颓废?你这
是演给谁看呢?”
或许白漪澜也只是别人的一只棋子,他们的背后都有黑手在推动。
顾深眼皮子动了动,抬头瞥了眼顾北爵,但却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他这个孬种样,顾北爵气不过,抬脚又踹了一脚。
这可把顾夫人心疼坏了,急忙上前护着顾深,看向顾北爵道:“够了北爵,你是想要打死阿深吗?”
顾北爵没有理会顾夫人,而是继续对顾深说:“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到底是继续废物还是为你的陈之意报仇?”
顾深还是一语不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将顾北爵的话听进去。
该说的也说完了,打也打过,顾深要是还这样颓废,顾北爵也没办法,他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顾夫人将顾深拉起来,低声道:“阿深,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我想想,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陈之意死了,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了谁就不会转动,太阳依旧会升起,依旧会落山。
我相信就算陈之意在生,她也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深轻轻推开顾夫人,跌跌撞撞进了浴室,不久,浴
室便传来花洒的声音。
顾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阿深应该将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
一小时后,顾深出现在顾北爵的书房,“大哥。”
顾北爵瞥了眼顾深,颇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会收拾自己,证明你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我应该要帮之意找出凶手。”顾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紧攥着。
顾北爵嘴角勾起,“你到底知道多少?陈之意最近都跟谁在联系,而他们又在密谋什么?”
事到如今,有些事,顾深不得不说,“之意一直都想要搞垮温家,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最近创立一间公司,我原本是想以顾氏的名义跟她合作,好让她的公司在短时间内迅速起来,这样她才有资本跟温家斗...”
顾北爵忽然打断顾深的话,问道:“你是真的相信温家人对陈之意做的一切?认为我岳父为了公司股份而设计杀害自己妹妹跟妹夫?”
这件事,顾深也只是听陈之意说的,其实他也没有去调查过。
“之意是这么说。”
顾北爵冷笑,他从公文包拿出一个日记本放在桌面上。
顾深看着泛黄的日记本,显然是已经
有了一定的日子了。
“大哥,这日记本是谁的?”
“你看看便知道是谁的了。”
顾深怀揣着疑惑打开了日记本,他将日记都看完了,心情就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这日记本是之意母亲的,内容的真假还有待考证。
“看完后,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日记本的真假?觉得我会拿假日记本来忽悠你?”顾北爵冷笑道:“你要是不信日记本上写的内容,你可以去比对一下字迹,陈之意这么尊敬她的父母,她肯定会保留有关她母亲的所有。”
顾深拿着日记本的手加重了力度,“这么说,之意一直都错怪温家?当年是之意父亲亏空公款,出车祸也是因为他们当时在逃避仇家?根本就不是温家的设计?”
顾北爵答非所问,“我想陈之意的母亲当年也十分痛苦,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亲大哥,一边是自己的老公。
但她又做不到大义灭亲,只能用日记本来倾诉。
我也不知道陈之意为什么会认为是温家设计让她的父母出车祸,又或许说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顾深沉默了,他现在才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很了解之意,他知道的,其实都只是她说的。
而他也因为是她说的,因此没去
调查,现在发现,似乎很多事都跟之意说得有点出入。
“还有陈之意说她是为了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