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矅进去浴室一看,里面的场景着实有点吓人。
韩子骞全身赤裸躺在地上,而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身体四周的地方,鲜血已经晕染开来,而他静静躺在一旁,不知生死。
战尘矅走过去蹲下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虽然很弱,但起码证明他还活着。
起身离开,战尘矅牵着任宴熙的手就要离开。
他觉得韩子骞今天遇袭就是他的报应,而他也没有义务帮他叫救护车。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任宴熙有些不安,着急询问。
战尘矅沉吟片刻,道:“韩子骞腹部中刀晕了过去。”
任宴熙神色微怔,“那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你觉得需要?”战尘矅反问。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任宴熙,虽然韩子骞是很可恨,但他们见死不救,似乎也说不过去。
这样,他们又跟韩子骞有什么区别呢?
任宴熙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挂断电话后,她对上战尘矅的双目,道:“我们跟韩子骞之间的恩怨,等他们醒来再算账。
如果我们见死不救,那我们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战尘矅没说话,只是拉着任宴熙的手便离开了酒店。
在他们走后的十分钟,救护车就来了。
.......
另一端,酒店房里。
自从收到任宴熙发来的视
频,战千觅的心情就没好过,也正如任宴熙所说,躲在被窝里哭,誓要将脑子里的水都流干。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战尘矅跟任宴熙一同走了进来。
见状,原本还在掉眼泪的战千觅急忙擦干眼泪,故作坚强的说:“回来了,你们别担心我,我没事呢,不就是被男人骗了,失个恋而已。
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又不长,感情不深的。”
战千觅越是这样说,战尘矅就知道她的心很疼,有时候感情事不能用长短来衡量。
如果真心喜欢过,哪怕在一起一天,分开了,她也会心疼。
“拿着。”战尘矅将一根笑脸棉花糖递给战千觅,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嫂子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你心情会变好。”
一旁的任宴熙无奈摇头,她真想将真相告诉战千觅,其实根本就是战尘矅自己说要给战千觅买笑脸棉花糖。
为了买这个棉花糖还开了很久的车才买到,现在却说是她说吃甜的会心情好。
战千觅呆呆的伸手接过棉花糖,脑海里忽然浮现小时候的一幕。
她被小伙伴戏弄了,还弄得她满脸泥巴,她哭着回家找哥哥。
一顿安慰后就给她“变出”了一个笑脸棉花糖,还说吃了笑脸棉花糖就要开开心心。
接着,哥哥就去帮
她揍那些可恶的小伙伴。
“谢谢哥。”战千觅忽然情绪上头,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伸手抱住战尘矅,声音哽咽,“哥,我以后都不会任性了,是我蠢,每次都没有带眼识人。
于思涵也是,韩子骞更是,差一点就酿成了大错。”
要是那天没有辛克莱的出现,她不敢想象自己到底会经历什么。
如果被侵犯后,或许她会选择自杀吧。
战尘矅“嗯”了一声,大手拍了拍战千觅的背部,“以后擦亮眼睛,别再那么单纯了。”
“我知道了。”
“别哭了,本来就已经不漂亮了,眼睛都哭肿了就更加丑了。”话是这么说,但是战尘矅还是用指腹帮战千觅擦去眼角的泪珠。
战千觅哭笑不得,抬手打了打战尘矅的肩头,瞪他一眼,“你才丑呢,我可是战家第一美。”
“第一蠢吧?”
“第一美。”
“蠢!”战尘矅幼稚的跟战千觅拌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战千觅只敢窝里横,在家就是根小辣椒,但是在外就经常被小伙伴欺负。
战千觅转头看向任宴熙撒娇,“嫂子,哥哥他欺负我!他说我丑,你帮我教训他。”
任宴熙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一般说人丑的人才是真的丑。”
她够义气了,为了哄小姑子
开心,连老公都可以卖。
战尘矅眼神颇幽怨的看着任宴熙,“熙熙,每天晚上睡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怎么能胳膊往外拐呢?”
话音刚落,战千觅便挽着任宴熙的手臂,笑着看着战尘矅道:“哥,以后你老婆都跟我一张床,这样就不是胳膊往外拐了。”
“你倒是想得美。”战尘矅剜了眼战千觅,随即拉着任宴熙的手便离开酒店房。
这间房就让给战千觅好了,想想他也真是可怜,在家也有两个孩子跟他抢老婆,来到M国,又多了一个妹妹跟他抢。
翌日一早。
战千觅就来拍任宴熙的门了,经过一宿的睡眠,她的心情好多了,或许说是已经想开了,心态已经放平了。
“咔哒”一声,出来开门的并不是任宴熙,而是满脸幽怨的战尘矅。
沉声道:“你今天看起来精力十足,我奖励你去跑步五圈。”
战千觅眼瞳微缩,这哪是奖励?分明就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