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烂的雕刻,战千觅眼瞳骤缩,浑身发冷,心里就只有三个字,死定了!
任宴熙倒抽一口凉气,快步走过来将雕刻捡起来,脸色微沉,甚是担忧。
战千觅紧张地攥紧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低着头,歉意道:“熙熙,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听到你喊我,我心虚就松开了手。”
任宴熙当然知道战千觅不是故意的,只是打烂雕刻是事实,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想办法补救。
“熙熙,要不我现在去找童欧道歉吧?她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赔给她的。”
任宴熙闻声,抬头看着战千觅,“你认为童欧缺钱?而且你看这个雕刻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以童欧的性格,估计会跟千觅拼命。
童欧雕刻霍骁的人像,她这是高调告诉霍骁,她的心意。
现在她准备了这么久的心意却被千觅打坏了,她的心能舒服?
“那怎么办呀?”战千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要不让表哥去跟童欧说一下?她喜欢表哥,应该会给表哥面子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霍骁是不可能去的,你让我想想怎么补救吧。”任宴熙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裂开两半的雕刻人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
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看着战千觅,“别担心,我有办法,给我一个小时就好了。”
童欧的作品作为压轴出场,肯定不会那么快排到的。
“真的?没哄我?”战千觅蹙紧眉头,“可是你对雕刻一窍不通啊,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了。”
任宴熙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是对雕刻一窍不通,但是我的朋友们会啊!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帮忙。”
不等战千觅说话,任宴熙将雕刻包裹好便离开后台了。
战千觅将红布放回原位,转身离开,回到展会后,她整个人都十分忐忑,看到不远处跟其他来客交流的童欧,难免会感到心虚。
战老夫人侧头看了眼战千觅,眉头拧紧,问道:“千觅,你怎么一副好惊慌的模样?”
总觉得这个孙女刚刚干坏事去了,若是让她知道她又闯祸,铁定饶不了她。
战千觅扯了扯唇,强颜欢笑道:“没有啊,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战老夫人半信半疑,“那你嫂子去哪了?她刚刚说去找你的。”
“嫂子她有点拉肚子,现在在厕所蹲着呢。”战千觅只好撒谎,让奶奶知道她闯祸了,熙熙在帮她补救,恐怕她今晚都只能
睡在祠堂了。
“刚刚都没事的,怎么忽然就拉肚子了?”战老夫人担忧道:“要不我们回去吧?熙熙不舒服,让她回家休息,我对雕刻展会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战千觅眉心一跳,连忙道:“奶奶,其实嫂子只是有点拉肚子,问题不大的,我们还是先看完展会再回去吧。
你也知道我对雕刻情有独钟,加上我想看童欧的作品呢。”
战老夫人微微颔首,“那行吧,趁现在还没开始,你去药店给你嫂子买止泻药。”
“好的,奶奶,我这就去。”战千觅松了一口气,起身连忙离开,她不敢走远,待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观察会场的情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四十分钟过去了,不少雕刻师的雕刻都已经拿出展示了,很快就轮到童欧的作品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千觅的心就更加乱了,额头渗出细汗,她连忙拨打任宴熙的电话,但是那端却没人接听,这让战千觅就更加慌乱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质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战千觅一回头就对上了自家奶奶生气的面容。
“我将厕所全都找了也不见熙熙,而且你这么心虚,又慌张,肯定是出事,你最好是给我老实交代,
否则家法伺候。”
战千觅一副要哭的模样,说与不说都要家法伺候,那她还是坦白吧。
她将刚刚在后台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说完后,她耷拉着脑袋,不敢跟战老夫人对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小心松开了手。”
战老夫人神色愠怒,抬手打了战千觅几下,“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给你哥哥嫂子惹麻烦。”
“奶奶,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童欧到底雕刻了什么东西,也没想到嫂子会忽然来找我,我心虚之下就松了手。
不过嫂子说她有办法补救的,你也知道嫂子是个不容易许下承诺的人。
既然她能说有办法,那就肯定是有办法。”
战老夫人横眉怒目,沉声说:“这件事要是你嫂子没办法解决,你就给我站出来勇于承认问题,可别让你嫂子背锅,否则我饶不了你。”
“这个肯定的,我又怎么可能让嫂子帮我背锅呢?”战千觅连连点头。
“打电话给熙熙,看她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搞不定,我就带你去跟童欧大师认错。”战老夫人道。
“我刚刚已经给嫂子打过电话了,但没人接听。”
“那就等等吧。”
之前是只有战千觅一个
人焦灼不安,知道事情后的战老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