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在进攻,真的是一群疯子!”
突然,格外刺耳的爆炸声几乎震碎了战场上所有人的耳膜,几滴血水打在瓦萨来的脸上,让他不得不压着眼皮看向爆炸处。
然后瓦萨来就震惊地看到,刚才还打得好好的两名机枪手已经是一堆碎肉,不远处的弹药手也受到波及,炮火虽然没把他炸死,但战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几乎都压在他身上。
更要命的是一块墙壁也被炸裂,倒塌下来把他压住;他的大腿骨被敲裂,白森森的露出来,土和血丝形成了一种不伦不类的颜色。
“不!”弹药手发出瘆人的喊叫,但更多的是不甘。
瓦萨来想要帮助他,,可此时没了机枪的压制,那些俄国人的进攻更猛了。
眼看防线就要崩塌,弹药手请求瓦萨来给他一枚集束手榴弹,让他带着机枪与俄国人一块同归于尽。
瓦萨来没有同意,反而大喊:“你疯了!”。接着又给冲锋枪换了一个弹匣,继续射击俄国人。起初他想要杀退俄国人的心境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祈求俄国人自己撤走。
但同样红了眼的俄国人哪会在意这些,他们疯狂地进攻,即使尸横遍野也不放弃,把奥地利人逼得节节后退。
这时,瓦萨来身后的牢固铁门忽然打开,里面的一个俄国人跑出来,对他大喊:
“快进来!”
前面的奥地利人都已经被逼退将近十米,那个被墙壁压倒的倒霉弹药手反倒成为了在最前面的人,想要救他已经不可能了。
看看身边奋战的冲锋兵们,又看看不断挣扎的弹药手想要抓住一把炸药,瓦萨来心中满是悲愤。
在让所有冲锋兵都进入建筑后,瓦萨来深深看了眼装弹手,然后退回屋内关上铁门。
闭上门后,屋内所有人依旧能听到外面子弹呼啸的声音,以及俄国人的惨叫声。
接着,一阵巨响回响在巷子中,屋内人无不纷纷落泪。
以库斯特为首,活下来的八名奥地利人向着一块墙壁致敬,而那块墙壁的背后,正是弹药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