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己选的,当时我们哪有人管这个事。”
那俩金刚其中一人念道:“瞅着还挺文艺的。”
我深吸了口气,伸手轻轻放到墓碑上:“外婆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家闺秀,很有教养,一直到年老都从未做过任何不文雅的事情......除了最后这一回......我觉得想哭,可是哭不出来:“碑文很好。”
大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吧...外婆在另一个世界也不忍心看你这副模样。”
我缓步挪到外婆的墓碑前,轻轻将脑袋靠了上去,对大白道:“你们能先离开一会么?我想跟外婆单独呆呆。”
那俩金刚立即就面露难色,但大白心疼的看了我一会后点头:“自己小心点,我们就在旁边路上。”说完就扯着那俩人离开了。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我鼻子顿时就酸了下来...眼泪飞速的在眼眶中汇聚到一起,把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我哽咽着嗓子喊了声:“外婆...”
周围安静,没人应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再应我这两个字了。
终于,眼泪流了下来,抚摸着墓碑冰冷的触感让我心如刀割:“外婆...你能不能听到默默说话?外婆...我好想你...”
闭上眼睛,我开口:“对不起...外婆对不起,那天到最后我还在怪你,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可我还是在怪你,一直到最后...您都没给我机会道歉。”
周围刮起了一阵细风,风不凉,很温柔。
眼泪沾湿了整张脸,我没有伸手去擦,不停的跟外婆唠叨一些小事,就像以前她总是唠叨我那样。
“你在那边见到了耍帅的小老头千万别搭理人家,那边的小老头人品咋样咱也都不知道,你一定要去找外公,不要跑去跟人家跳广场舞,让外公一定要戒烟知道么?”说着说着,我被自己越来越离谱的话给斗的又哭又笑起来,脸在墓碑上蹭了蹭:“外婆你瞧我,一说话就开始不正经。”
我记得,在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因为个宿舍的女孩子闹矛盾,动了手吃了亏,带着满脸的伤回家,爸妈和哥哥见状就要报警去学校找那女孩子的麻烦,但被外婆拉住了,当晚外婆躺在我小床上,心疼的不得了,但还是在用她的方式教育我。
外婆的说话语气在以前的日子中一直都是慢悠悠十分的温柔,她告诉我:“默默,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大了,你得知道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哪里,凡是生着,活着,那就是在生活,然而生活中并没有容易二字,无论我们多么的去保护你,对你来说生活都不会容易,而眼泪从来都不能去解决你的问题,软弱无能只会加重你的问题严重程度,以及加深你所受的委屈,不要因为一点点的困难就哭,那根本就没用,你哭了一夜,明天来了之后能让你哭的问题还是存在,你根本就没有去处理好。”
外婆的话,我当时理解的似懂非懂,只抓住了那句软弱无能只会加重我所受的委屈,于是为了防止增大‘所受的委屈’,第二天我带着三个闺蜜,去把那丫头给修理了一顿,因此差点进了派出所。
而现在,我才终于懂了外婆的话和里面所包含的意思,但是已经晚了。
理解的太晚了。
成长有时候就是这样,许许多多的道理,在你应该明白的时候你不明白,而过了许久之后你明白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留下的也只是那个你终于明白的道理而已。
大白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太久,十分钟就忍不住过来了。
那时候我已经擦干了眼泪,在清理外婆墓碑旁边的杂草。
大白上前蹲下身子帮我,轻声问:“刘美丽的坟在另外一边,你要过去看看么?”
我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大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提醒你,但你总是这样不是办法,过去看看吧...或许能释怀。”
从地上站起身子,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扫了眼旁边清理干净的地面,对大白道;“过去看看。”
随后跟大白还有俩金刚给外婆深深鞠了一躬后我们转身离开了。
刘美丽的坟距离外婆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中间隔了一条主干路,而且更加靠后。
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的墓前清理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一束没有枯萎的鲜花,大白左右看了一圈:“今天有人来过?”
现在天气很热,放在这里的花隔天就会晒干,而这束花上面明显还带着水珠,说明起码一个小时之内是有人来过这里的。
可能是刘美丽的老公或者家人。
站在她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中笑容温和的刘美丽,我突然间有些无法将她的照片和她那日的脸重合起来。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一个人。
大白抓紧了我的手,开口道:“给刘美丽检查过的医生说,刘美丽在最后那段时间,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任何一丁点,哪怕只是水杯放错地方的小事都可能引起她歇斯底里的愤怒,当时医生建议住院,但她家人不忍心...所以最后才导致.......”后面的话大白给省略了:“所以你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想太多,那天如果她不死,那么你跟糯糯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