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问：“你想怎么惩罚他？”
她问过自己恨不恨爸爸，得到的结果是她不知道，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爸爸死了，他突然出现以后对自己的冲击远远超过了他是不是做错了给自己带来的想法。
可能是自私吧，姜可知道爸爸最爱的人是妈妈和他们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比云菲菲要幸运很多。
毕竟她从小就要被自己的妈妈教育着去叫一个不是自己父亲的人爸爸，而且还是在她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前提下。
云菲菲的妈妈从小就在给她灌输仇恨的理念，她想让自己女儿动手帮自己的爱人报仇，就连作为洛彬女儿的姜可都觉得她太过自私了。
云菲菲到底没有被洛彬爱过，她凭什么为一个素未谋过面的男人付出那么多。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姜可理解云菲菲对爸爸的恨意是远远大于她的。
“我要让他永远都得不到他想要的。”云菲菲冷漠地说着。
现在对于洛彬来说，和自己的亲生儿女相认是最重要的，那她就不让这个男人如意，她要让姜可和她一样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姜可就问了这么一句话，云菲菲那边就被她给问住了。
其实姜可说的没错，云菲菲做了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帮洛彬，她给这个男人提供吃住让他不必露宿街头，还有她提供的那份材料，里面不只有关于洛彬这几年的事情，还有关于云家的软肋。
可以说云菲菲现在就是实际在帮助和想要报复洛彬的矛盾集合体。
“我只是想完成妈妈的遗愿。”云菲菲很坚定地回答，“对付云家和报复洛彬不矛盾。”
“真的吗？你真得不会原谅他吗？”姜可问着，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云菲菲感觉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事情突然被外人揭开，这让她想要逃跑。
但是偏偏她是那种性格很倔强的人，就算被别人揭穿了她还是要一遍又一遍的否认：“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去原谅他吗？”
无论是从妈妈这么多年以来日渐憔悴的面庞看，还是她从小收到的压力来看，洛彬都是唯一的凶手。
他就不该做出对不起云芝月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让来两个人同时为他而死。
云菲菲握紧拳头：“姜可，我想你也十分清楚让你妈妈真正选择自杀的理由是什么了，你如果愿意原谅他，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你让卢昊帮你曝光了你的身份，现在网络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你以前每一次的曝光度，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帮助就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是合作关系。至少在推到云家之前，我还会帮你。”
“谢谢。”姜可由衷地说了这句。
虽然她知道云菲菲是在利用她，那她又何尝不是会利用云菲菲呢？
“再见。”云菲菲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姜可挂了电话之后就点开了社交软件，关于她身份的热搜已经爆了，好像就在刚刚软件后台还崩过一次。
“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拥有这么顶级的流量。”
姜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点开编辑新消息的洁面。
她要好好和背后的人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