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看到,左不过两只眼睛一张嘴,难道还能看出朵花来?人不中用,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采薇站在房间门口说完这句话,便让夏竹关上了房门,将那小丫头拦在门外,不再与她说话。
小丫头没办法,只好又回去了。
夏竹见她走了,回头对采薇说道:“小姐,您也别那样生气。要我说,看看也无妨。若是真的被大少奶奶说中,那刘家犯了盛怒,您难道真的要往火盆里面跳
吗?”
采薇坐在桌边,没有说话。这是她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只不过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夏竹又道:“刘家小公子您也就见过两次,都没有说几句话,怎么就非他不嫁了呢?恕奴婢不敬,我倒是觉得,他没那么出众,配不上小姐您。”
采薇轻轻摇了摇头:“我对母亲说不同意,不是因为我和刘言忠有了什么。但是明明已经说定的事情,怎么能够随意悔改呢?”
“那难道您就真的愿意看着火坑往里面跳?您跳进去了,刘家就能平息圣怒了?您嫁给他,您自己性命难保不说,搞不好真的会连累咱们秦府。您平日不是说百事孝为先吗?”
采薇一愣,她看了看夏竹,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夏竹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姐明鉴,没有人教奴婢。”
采薇冷笑了一声,道:“我还真的没想到,为了让我嫁入王家,家里人对我是真的上心。不但爹娘来劝我,竟然连我身边的大丫鬟都收买了。”
夏竹还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不停的说:“小姐,奴婢没有啊小姐。”
采薇站起身,对地上的夏竹道:“你跟了我十几年,我原以为你是一心待我。原来利益当头,忠心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夏竹,你我缘分尽了,你去找母亲,另攀高枝吧。”
说完这番话,推开房门,向着“荣喜堂”走去。
夏竹跪着地上跟着往前蹭了几步,泣声叫到“小姐,小姐。”
秦采薇不为所动,一刻不停的走了。
刚一进父母亲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然后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早听说秦家小姐端庄贤淑,容貌过人,原本今日来是想结识一下,谁知如此不凑巧,秦小姐竟然病着。想是好事多磨,我们过几天再来也是一样。”
秦夫人说道:“王夫人如此说,可就折煞我们秦家了。不过一粗鄙的丫头,哪里值得让您如此夸奖。”
“我竟然不知道,母亲是如此嫌弃我。”秦采薇扬声走进荣喜堂,看向屋子里的几个人。
一个人是她母亲,坐在上首,旁边父亲的位置坐着一位年纪稍大的夫人,钗环不多,却都是宫里的样式。衣着端庄考究,气势非常。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并没有让人感觉亲切,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
下首坐着一位年轻公子,肤色白净,面容和善,他嘴角的笑,倒是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那公子即便坐着,也看得出是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采薇没有理会众人,进了屋子想秦夫人施了一礼,“母亲是为了什么将我唤来?”
秦夫人没想到采薇说不来,转脸又来了。不但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竟然还如此不客气的质问自己。
秦夫人觉得脸上无光,在外人面前又不愿与她争吵,只好压下怒气说道:“采薇,今日怎么如此无礼,让王夫人笑话。快来见过王夫人和锦弘。”
原来这就是王锦弘?采薇回头看着那个公子,想着这人长得是真好,只可惜是个傻子,而且还有那种病。
不想那王公子含笑看着采薇,然后站起身,向采薇一抱手,对她说道:“原来是秦小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
嗯?采薇一愣,傻子也会夸人?难道是来之前,他家里人教他的?
因又想到外面传说他的毛病,眼睛不自觉的往他下面看了看。
自然是看不出来的。采薇心里又想。穿着长衫,将下面遮挡的严严实实,如何看得到呢。
王锦弘见采薇眼睛往下面看了两次,已经明白,用手握拳挡着嘴,轻轻咳了一声。
采薇霎时间红了脸。不管人家傻不傻,有没有病,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这样看一个未婚男子,探究那方面的事,总是不妥。
她往后退了一步,还了一礼说道:“王公子却是与传说中,不尽相同呢。”
那王锦弘也不生气,仍旧低低笑了一声,道:“身不由己,也是无奈之举。”
采薇没再说话,又往后退了半步。
然而王锦弘隐约听到采薇好似深嗅了一口气。
王锦弘嘴角笑意更深,心想:今日我这雪柏香里,可是为了秦小姐,特意加了半钱胭脂云。不知你可满意?
但是采薇表情毫无波动,只跟她母亲说道:“女儿实在身体不适,母亲恕女儿不能相陪了。”
说完,也不等秦夫人说话,也不再搭理王夫人和王公子,转身便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事,复又进了屋子,正见那王锦弘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深沉。见她回来,笑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