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的事情解决完,就问妙琴,有什么是她能帮助的。
妙琴忙说没有。说这意外之喜就是天大的帮助,无需其他助力。
因此秦瑶对她说,等到妙琴和那书生结为秦晋之好的时候,一定要通知她。她也来凑凑热闹。
这些事情都做好,秦瑶心里像是卸下一个千斤重担。
可是才一回宫来,就听说奕鸾给薛翀送去了十几个女人,还美其名曰试探。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男人什么样,你们自己不清楚吗?还试探?不知道的以为你给他开荤去了呢!
一想起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着薛翀搔首弄姿,秦瑶就气的牙根痒痒。
她还记得去滨洲的路上,那个船妓对薛翀勾引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因此她打算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步了。
反正该做的事,你们不做,我自己都已经做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推脱的理由?
再推脱,大不了公主还给你们,我自己嫁到边塞去。
两个老父亲当然没有理由了。这件事情之所以拖着,只不过是想看看薛翀的反应,是不是真的非秦瑶不娶。
结果薛翀那边还没确定,宝贝女儿先炸锅了。
而且说起来,确实女儿也没有错,说的话办的事,都在理。既如此,那便依了她吧。从前自己对宛凝,不是也一往情深吗?
奕鸾心下安慰自己几句,便对秦瑶道:“父皇知道了。你们的婚事,父皇一定为你们好好办。你放心,薛翀对那十几个女子,一概不为所动,甚至连刀剑都举起来了。看着倒也不错,值得托付。”
“什么也算,那叫相当不错了好吗?换一个男的你试试,早就提不上裤子了。”
“阿瑶!”柏远听不下去了,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
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怎么能这样说话。再说,在家里那十二年,阿瑶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秦瑶还不服,奕鸾只好劝道:“好了,这件事算是父皇的错。不过云熙是长公主,说话还是要多加注意才好。不要再如此口无遮拦了,知道了吗?”
秦瑶撅着小嘴答应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
奕鸾问道:“怎么,还有事?”
秦瑶道:“那女儿都有义母了,义母家里是不是应该照顾照顾啊?总不能让人家说我小气吧?”
奕鸾笑着摇摇头:“好,那,要不然,让家里几个小子进宫伴读?”
“父皇,人家家里本来人口就不多,过几天邱妙琴嫁了人,家里就剩三个妈和三个男孩子了。你要是再把这三个男孩子送进宫,家里可就没人气儿了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
“父皇,她们家的茶叶好香,以后作为贡品吧,一年收他一百斤。剩下的她家可以自己往外卖。您说呢?”
永煊一直都有贡茶,都是各地最好的茶叶,送入宫中,量多量少不一而足。
若是周氏老家的凤凰茶做了贡茶,那生意就算打开了。到时候不用她们自己出去叫卖,价格也一定会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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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永煊即便是送进宫的贡品,也会按价付钱。没有白吃白拿的。
这样的话,不但周氏的茶叶能多卖出一百斤,自己往外销售的茶叶,肯定也会因为“贡茶”的名头而涨价。
这岂不是比直接给钱送东西好得多?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奕鸾和柏远都笑了,奕鸾道:“小算盘倒是打得响。”
“当然响了,那可是父皇送我的金算盘。”
这件事就说下。秦瑶专心等着奕鸾将薛翀叫回来,到时候下了聘,赐了婚,就可以成婚了。
秦瑶自己将日子定在秋天。
秋天气候好,天高云淡。又是丰收的季节,五谷丰登,鱼米满仓,寓意不要太好。
奕鸾也叫来礼部,商量着开始为长公主缝制嫁衣。
但是这件事还没有正式下旨,因此薛翀一开始并不知道。
不过也没过多久,家里就寄来了一封信。在圣上正式下旨之前,寄到了薛翀的军营里。
信件是薛翀的父亲薛承仁寄来的。信中对薛翀说,外面都传言圣上要为他和长公主赐婚,但是家里希望他不要接受。
实在是因为薛翔的死让大家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当年那么被万众瞩目的二公主夫妇,最后因为皇嗣问题,莫名其妙的做了牺牲品。
特别是薛翔,文武双全,是薛家的骄傲。最后却被奸人所害,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当今圣上一登基,就为薛翔追封,但是谁又能保证,薛翀不是下一个呢?
如今太子不是当今圣上的孩子,而自己的长公主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很难保证若干年后,当今圣上又要将遗旨作废,立长公主为皇位继承人。
到时候太子已经长大成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只怕皇宫之内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而他们薛家,是宁可不去享受那荣华富贵,也不愿意再有一点点的冒险了。
因此薛承仁在信里劝他,趁早与长公主断了联系,不要被卷入无谓的斗争中去。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