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薛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秦瑶已经不再理他。她穿着自己的睡裙,用薛翀的一件中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打开门就往外走。
薛翀一股火瞬间涌上头顶。
阿瑶她。竟然就这样走出去了?
即使她可以去伙房和伙夫们在一起,即使她可以去军医处为伤兵们处理伤口。
但是要让她就这样,在床单的掩饰下,里面几乎是半裸着的状态走出去,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挑战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大了。
他急忙快走两步来到秦瑶身后,一把抄起她,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秦瑶吓了一跳,看到薛翀微蹙的眉峰,还一脸的不高兴:“放我下来。”
薛翀虽然脸上冰冷如刀,心里早被她闹的没了脾气。因此低声道:“别动,露出来了。”
没想到薛翀随便说的一句话,却让秦瑶马上停止了动作。
好家伙,她是现代女性,思想开放,可也不是暴露狂。自己家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薛翀见她不动了,心里又开始疼惜起来。想到阿瑶无父无母,自己一个人不顾世俗舆论跑来找自己。
在他没有一点保证的情况下就义无反顾的献出了自己,而他居然还在为那些龌龊的小心思惹她生气。
薛翀啊薛翀,你不是不知道阿瑶的为人啊。她要是同其他女子一样,你还能如此爱她吗?
想到这里,薛翀释然了。
阿瑶向来是自立又自强的。
虽然她看起来柔柔弱弱,有时候也有些傻傻呆呆的。
但是她从没有要依附于他,甚至在最开始那么难那么孤单的时候,受了他的好处,还一个劲说以后定然会回报他。
而无论从前做生意,还是这几天在军营帮工,她都是快乐而满足的。
他曾听到别人说过,阿瑶脸上总是带着笑,不管遇到多么脏污多么恶心的患处,都能面不改色的动手。
仿佛她看不见那血腥,闻不到那腐臭。
是的,阿瑶从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将士们叫她“小观音”,一直盼着她出现。
薛翀一路自我批判,几步路就来到秦瑶的住处,屋子里两个丫头正在相互梳小辫,看见他抱着秦瑶进来,急忙将她的床铺让出来。
薛翀冷声说了句:“出去。”二人便乖乖的关上门,出去等了。
秦瑶被放在床上之后,很快速地钻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然后脸朝里躺着,闭上眼睛假寐。
薛翀知道秦瑶是真的生气了。有些手足无措。印象中阿瑶好像还没有同自己置过气。
而“如何哄女孩子开心”这件事,他进修程度也十分有限。
薛翀坐在她的床边上。秦瑶有心想将他踹下去。
但是毕竟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她伸出脚只轻轻蹬了一下他的腿股,就没再动。
薛翀感觉到猫爪一样小脚踢了自己一下,就不动了。
他将手伸到被子下面,将那只柔滑的小脚握住,可怜兮兮的说道:“阿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秦瑶被他握住脚,挣脱几下没挣开,也就不动了。但是仍旧没有理会他。
薛翀又道:“我知道我的思想过于狭隘了。我刚才已经想通了,我不对。”
秦瑶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嗯?这么快就想清楚了?电视剧里“你听我解释”、“我不要听不要听”的情节哪去了?
薛翀没抬头,也没看见秦瑶挣了眼,自顾自接着说道:“你说的对,你原本就是与众不同的,而我爱的也是这样的阿瑶。
“况且我永煊将士,无论哪一个,即便是圣上来亲自嘘寒问暖,也是配的上的。
“阿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喜欢的事,只要正确,你就去做。”
秦瑶回过头来看着薛翀,见他低着头,一边用手扣着被子,一边自己嘟嘟囔囔的说着。
秦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要是两年前别人跟她说薛翀是这样的薛翀,打死她也不能相信。
薛翀说完,半天没有动静,以为秦瑶还生气着,心里着急不知再应该怎么哄她
哪知一抬头看见秦瑶弯弯的笑颜,霎时间如同云开雾散一般,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道:“阿瑶,你不生气了?”
秦瑶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装可怜。”
薛翀急忙道:“不是,我不是可怜,我是在认错。”
“那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真的知道了。你说的都对,为什么那些事别人做得,我们就做不得?你说过,人生来平等,谁也不比谁高贵。”
秦瑶终于喜笑颜开。她从被子里坐起来,双手张开搂住薛翀的脖子,娇滴滴的释放她对薛翀的专属魅力:“翀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秦瑶只穿着那条红色的丝绸睡裙,肩部是吊带设计,露出雪白的肌肤,莹润亮眼。
薛翀原本轻轻环着秦瑶的双手,在触碰到这丝绸的时候,因为心中又起了波澜,便无意识的又游走起来。
秦瑶:“.…..”
秦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