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薛承安在的时候,他出于对自家三弟的愧疚,他很少让薛翀参与到前线的实战中去。
只是每次议论军政的时候,让薛翀也一同在沙盘旁听着,让他说说想法。
如此这样全是有他自己做主,还从来没有过。
薛承安有心留下,然而圣上金口玉言,不容置喙。
因此薛承安叮嘱又叮嘱,万般不舍间离开了边塞。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薛承安回去,边塞战事反而日益明朗起来。
敌军几次偷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因为薛翀的预判准确,将敌军全部歼灭。
边塞所有官兵都在私下称赞,说薛翀若不是有些天赋,那就必然是有老天爷神助。
只是薛翀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赢得容易。
每天夜里对着沙盘冥思苦想的时候,那是没几个人看见的。
这样过了大半年,大小数十场战事下来,竟然一次也没有输过。
不但没输,反而将兵线往前又推了数十里。
这几个月下来,战马飞奔,捷报频传,惹得龙心大悦,在朝堂之上不吝赞美之词。
又过了两个月,朝廷又送了三十万的军饷过去,薛翀乘机又打了一次胜仗,将捷报连同两个部落的投诚书一同送到了御书房的案几之上。
一时间永煊人人奔走称赞,说薛家的三公子,似战神转世,只要他出马,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这些褒奖之词随着二哥和墨恒的信件送入军营,薛翀心里不禁有些惶恐。
大伯和大哥的才能,在自己之上不知多少倍。
如今这半年时间,自己不过运气好,赢了几场小小战事,怎么能担得起这样的名声。
但是还没等他写下回信,一纸圣旨又传来。圣上爱极他的才能,钦赐了一个帅印,上书“战神”二字。
更是做了几百面写些着“战神薛”的旗帜,用来提升士气,恐吓敌军,为他助阵。
从此战神就和薛翀的名字就挂在一起了。
薛翀在边塞的这些事,秦瑶自然都清楚。
她现在与薛翀通信,都交给墨恒。这次后倒是再也没有信件丢失过。
秦瑶在信中叫他“战神哥哥”,薛翀却说:“这都是阿瑶带给我的福气。”
转眼过了年。
秦瑶滨州的生意近来越做越大,秦瑶又让墨恒和顾梦娴帮着,在京中找了两间铺子,开了两家分号。
她让顾梦娴全权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只做个甩手掌柜,每天看看账簿数数银票,再和顾梦娴学着拨弄几下算盘,也算过得充实。
郡主上次来永瑄,已将细作早已被处决的事情,亲口对周兴芠的父母说明。
事关小儿子的终身大事,当然不能含糊。
周父明里暗里打听了一圈,回来后对周母肯定的点了点头:“郡主所言不差。”
自此周母才放下了对萨兰多的芥蒂。
既然芥蒂解除,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赏春宴”的时候,萨兰多的王上卓尔木.阿里尔亲自求见圣上,请求圣上赐婚,让周兴芠作为郡马,入赘萨兰多。
圣上起初还丈二和尚,后来王上说起两个人的渊源,圣上龙心大悦,直说“真乃天作之合”。
席间不顾身体的不适,叫人拿来纸笔,钦赐御字“天作之合”送给阿里尔。
在宴会上又将周兴芠的父亲母亲叫到御前,当时就将婚事定下了。
小郡主只等秋天一到,就要将周兴芠带回萨兰多了。
顾梦娴每天忙生意忙的团团转,加上天气越来越热,脾气也有些急躁起来。有时候吃着吃着饭就说不吃了,急匆匆的又跑出去。
每天秦瑶除了练舞看账本,再不然就是数银票,生活简直不要太滋润。
只是最近好像有些事不大对劲。
秦瑶虽然在生意上很少指手画脚,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管。
每天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会去铺子里转转。
最近她就发现,她的生意好的可怕。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的生意从前就算是不错的。
除了一开始薛翀偷偷的帮过她一段时间,两个月后生意就已经走入正轨,可以自己盈利了。
而最近半个月,账上的流水和利润更是犯了一倍。可是最近非年非节啊!
秦瑶坐在布匹庄子里,看着自己的库存已经见了底,越来越觉得奇怪。
“沐锋。”
“小姐。”沐锋赶紧答道。
“我让你给滨洲去信儿,有回信儿了吗?”
“小姐,我上个月就去信了,刘掌事也回了信,说这两天货就能到。”
秦瑶点点头。又看了看前面店面里的顾客。
那几个顾客看起来就特别的奇怪,就非常的不像顾客。
因为卖布料的顾客谁都要看看布的质量,挑挑花纹什么的。
而据顾梦娴说,这几天来的顾客,都是进来就买,还是那种看到什么买什么,最少也拿走两三匹。
甚至一些人买走的全都是做衬里的布料。对于价钱什么的也从不还价。
顾梦娴特意去别人家的布匹铺子都听过,别人谁家的生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