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生出来就得叫我干妈。她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你不可以反悔。”
紫嫣笑着道:“不反悔,这是他的福气,怎么会反悔。”
不一会儿,大夫请来了,因在这条街上大家也都眼熟,所以诊的也更仔细些。
随后告诉秦瑶,确实是怀孕两个月有余。是男是女现在还不敢妄定,但是脉象平滑有力,看起来非常健康。
秦瑶高兴坏了,直接给大夫封了个大红包。然后跟嬷嬷说了一声,带着紫嫣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秦瑶便第一时间知会了家里上上下下的家丁和丫鬟婆子:
以后紫嫣就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什么活都不能干,天天只管养胎。
一时间大家纷纷祝贺,赵大娘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赵固也一脸憨笑,眼睛就没离开过紫嫣。
一个秋天就在这喜气盈盈的气氛中度过了。冬天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秦瑶收到了几坛子东西。
那日袁墨恒少见的没有骑马,带着几个家仆来到秦瑶家,对秦瑶说,薛翀给她送东西来了。
秦瑶纳闷,薛翀给自己写信来的时候,并没有提过要送什么东西过来啊。
再说从边塞过来路途遥远,什么东西这么稀罕,要大老远的送过来?
墨恒笑道:“不是从边塞送来的,是秋天的时候,薛翀就让他们家里的厨娘为你腌制的,这落了雪才托我给你送来。”
说完一挥手,一个家丁上前来,将一个盖子掀开。
秦瑶凑过去一看,只见乌黑的罐子里,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全是大拇指般大小的红色圆珠子,
这些红珠子不知泡在什么汤汁里,看着晶莹剔透,恰似颗颗圆润饱满的红玛瑙。
闻起来好像还带着果子的甜香,不禁让人垂涎三尺。
秦瑶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是吃的吗?”
墨恒道:“这是北方上好的红灯笼,薛翀特意命人去北方采来的。摘洗干净之后,加了白果杏仁枇杷叶等药材熬制,最后又用上好的蜂蜜腌制而成的。
“今日立冬,他让我给你送来,说每日早起只需吃一至两匙,连着吃几个冬天,治你的咳疾最好。”
紫嫣看了看坛子里面,笑着说道:“薛公子真是有心。去年他找人来给小姐看病,那个大夫说了一嘴,谁知他就记住了。
“如今他远在边塞,还想着找人去弄。小姐,薛公子是真心对你好呢。”
秦瑶听紫嫣这样一说,才想起来,去年夏天确实薛翀找个大夫来给她看过病,
当时那大夫说的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后来因为去了滨洲,此事也就放下了。
没想到一年以后,薛翀居然还想着自己的病,大老远托别人去弄这么耗时耗力的东西。
秦瑶叫人将坛子都接过去,拿到厨房放好。
墨恒跟着秦瑶进到花厅,问道:“最近有件事,你听说没有?”
秦瑶问道:“什么事?”
红玉泡茶上来,墨恒道:“我最近听人说,刘家的小公子刘言忠又犯了旧疾?”
“刘言忠?”秦瑶一惊说道:“那不是采薇的相公吗?”
“正是,所以我来问问你,可曾听说?”
秦瑶摇了摇头:“采薇有日子没过来了,我也不好去刘家找她。”
墨恒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说道:“这刘公子的旧疾,婚前采薇并不知情吧?若要知道,当时大概也就不会一定要嫁给他了。”
说罢又想了一想道:“倒也未必,若不嫁他,也是嫁给王锦弘。可是那王锦弘身子好像也是有些毛病的。”
秦瑶迷茫地摇了摇头。采薇当时立场坚定地一心维护自己的婚姻,却没想到会嫁给这样一个人。
“说起来。都是封建社会惹的祸!要不是非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采薇完全可以自由恋爱,自己找相公,两个人相互了解了再谈婚论嫁。
“又怎么会只凭一句话,只见了一两次面,就决定了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呢。”
墨恒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封建社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由恋爱”还是听得懂的。
因笑道:“阿瑶,不是我说。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这样,除非父母都......”
墨恒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十分欠妥,因此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
然而秦瑶并不在意,说道:“我父母也就是早死了,要是活着,我也不会让他们给我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说完看看袁墨恒,问道:“你呢?墨恒,以后你要怎么办?”
墨恒低头一笑道:“我吗?我倒是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女子,可是,那女子未必肯选我。”
秦瑶问道:“怎么,你觉着,梦娴不喜欢你?”
墨恒顿了一下,可能因为是第一次和别人讨论这方面的事情,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也不清楚。有时候我觉得,梦娴心里应该是有我的。有时候又觉得,我好像是在自作多情。
“前几日,我们两个出去遛马去了。到了郊外,我一时没忍住,牵了一下她的手。她就......”
“怎么?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