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又觉得不太礼貌,好像不相信人家似的,于是又说道:
“秦姑娘是真的愿意?实不相瞒,这‘秦淮岸’是三弟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我虽会做生意,但是对于丝竹歌舞确实不太行。
“虽说是我在管着,其实也就是有空去看看账。我也知道如今生意难做,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既然姑娘愿意,那自然再好不过,就劳烦姑娘受累了。日后这账上盈利全都归你。”
秦瑶笑了:“薛二哥这么说就见外了。薛翀在的时候,我也没拿过一分钱,不过是朋友帮忙而已,谈钱就俗了。”
薛翷也笑道:“反正这不是早晚的事?日后再给,不如现在就给,就当给你提前准备聘礼了。”
秦瑶脸一红,笑道:“二哥别开玩笑。”
薛翷又连忙解释道:“你和三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也不必觉得难为情。若不是他此去边塞,想来家里都要与你谈婚论嫁了。”
这是除了薛翀这个当事人以外,薛家第一个对她表现出认可的人。
她相信她和薛翀一定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总是忽略了他还有家人。
以现在的情况,嫁给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他们家人知道了“飞鸾”呢?
那东西现在还被她埋在后院一颗桃树下面,不敢见人。
她不想轻易毁了它,虽然带着她有杀身之祸,但是没有它,会让她不安。
她总觉得,这东西还会有用的。
薛翷见秦瑶红着脸不说话,以为说道姑娘的心坎里去了,心中也很是喜欢。
这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性情爽朗大方,与人交往也从不扭扭捏捏,虽不似那些大户小姐那样稳重端庄,但是与寻常人家女子相比,却有她自己的独特魅力。
薛翷想起小满月当初一心护着秦瑶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谁能想到一个小冰疙瘩,也有了一心想守护的女子。
薛翷又说道:“‘秦淮岸’那里你尽管去,该用什么也随你的意,我会嘱咐嬷嬷,让她们听你的吩咐。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路上找我不容易,去家里也是一样的。我每晚都回府上。”
这边同薛翷说好了,此后她便又开始经常出入“秦淮岸”。
这之后,秦瑶的情绪才慢慢好了起来,逐渐恢复了曾经的爽朗。
紫嫣每当想起这件事,就不禁要夸自己一句聪明。
秦瑶在“秦淮岸”倍受追捧,又因为她性格欢脱,爱说爱笑,每次出现时必定前呼后拥,那受欢迎的程度,一度超越了薛翷。
薛翷并不知道秦瑶的真实身份。但是也找人偷偷去查访过秦瑶的身份。
不过最后知道的,也只是秦瑶来自滨洲,曾住在秦盛家中备受磋磨这些事上。
因此薛翷对于秦瑶,便更加爱护。总觉得这样一个小小孤女,能坚强至此实属不易。
也因此,薛翷派了两个人,明里暗里不时帮衬着。
比如平时家门口有那看似不轨之人,不等秦瑶家的侍卫知道,暗中早就有人帮着清理了。
所以这段时间,秦臻早即便知道了秦瑶的住处,却苦于总有人拦着,一次面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