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听不全,就听见什么“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秦瑶用手一指:“那小孩儿,你给我报上名来。”
那少年脖子一埂:“我叫端木澜涛。我不是小孩儿,我都十五了。”
秦瑶往椅子里靠了靠,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十五还不是小孩儿?我告诉你啊涛涛……”
那孩子的脸有些泛红:“你别叫我涛涛,我妈还没这么叫呢。”
“我为什么要跟你妈叫的一样,我又不想当你妈。”秦瑶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涛涛,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审时度势。你看这四个大叔,人家哪个不比你年纪大,哪个不比你功夫高?人家四个人都不多说话,用你一个小孩子多嘴?”
“可是我们本来不欠你钱,你凭什么这样做?你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秦瑶点点头,赞许的说道:“啊对,不是君子所为!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呢,压根也不是君子,我就是女子。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
秦瑶挑着眉咧着嘴,一副成心欺负人的样子。
端木澜涛眉头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嘴巴噘的更高,但是也确实不再说话。只从怀里摸出来两块银角,在手里攥着,一脸纠结。
这几人中拿着绣球的人手里银子多点,想来是舞狮子得到的打赏。
赵四收来这些银子都交给了一旁站着的沐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都在这里了。”
沐锋攥着一堆碎银子围着赵四儿转了一圈,然后说道:“靴子脱了。”
赵四眼睛一瞪要说话,沐锋背对着秦瑶朝她挤了挤眼睛,随即大声说道:“别废话,快点!”
这赵四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弯腰脱下靴子,又从腿上摸出两块银子来。
秦瑶本来还觉得有趣,笑嘻嘻的看着。可是在看道赵四从靴子拿出银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太对。
秦瑶,你这不是明抢吗?
好歹自己的隐藏身份也是个郡主。那么高贵的身份。
现在按着这个走向,郡不郡主的先不说,岂不是要变成土匪强盗山大王了?
不行不行,这样到底影响不好。自己一没人二没势的,万一被他们告了官,那不是要吃官司了?
再说以后要是被薛翀知道了,要是被嫌弃了怎么办?
自己在他心里应该还是个软萌小可爱呢。
于是秦瑶将茶水都喝完,看着沐锋送上来的银子,站起身说道:“大过年的,就当是本小姐赏你们的了。行了,你们走吧。”之后便转身进了里院。
几个丫头都跟着进去了,剩下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沐锋几个人也愣住了,就这?
小姐明显还没玩够呢,我们还没发挥呢,这是又想起什么来了?
沐锋银子还给了赵四,一众男人一起往外走,一路走一路低声交谈了几句,看起来像是熟识的样子。
出了门之后,转了两个弯,沐锋才说道:“你们今日也太不小心,如何就露出脸来?”
赵四儿道:“这不是想着过年了,让小姐高兴高兴吗?谁知道她眼神那么好呢。”
“你是傻吗?”林青接话道:“狮子嘴那么大,除了如兰看不清楚,是个人就能看得见。”
几人叹了口气,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主子那里还有大事,你们在这边可要护好小姐周全。”
沐锋道:“放心吧,这里有我们。你们请他放心,小姐的安危有我们三个护着呢。”
五个人答应了,冲三人拱拱手,便离开了。
日子流水一般度过。秦瑶逐渐适应了没有薛翀的日子,但是心底那份思念,却依然挥之不去。
她有时候想薛翀,想着想着突然就害怕起来。
她不知道,会不会薛翀也和上一世的沈怀峰一样,毫无预兆的就离开自己甚至是背叛自己,将自己再次丢进一个空茫的空间,让自己更加孤单,更加痛苦。
一想到这里,秦瑶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始恐慌,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经常无意识地攥紧拳头。
可是过了这一阵,又觉得自己的胡思乱想毫无根据。
薛翀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和沈怀峰不一样,他眼里没有那么赤裸裸的占有欲,只有能溺死人的宠爱和甜蜜。
和薛翀对视,经常一秒钟就能让自己沦陷。这样的薛翀,怎么可能和沈怀峰一样?
秦瑶就这么纠结着思念着薛翀。
她每天让沐风周霆他们出去打探前方的消息,偶尔去顾修家里,跟顾忠说有限的几句话,也是变着法的打探战事。
但是这两种方法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有限了。
因为顾修和顾忠都不是武官,更别说顾忠只是个小小的城门副守备;而顾忠虽然官居四品,但是个闲职,因此他们对于前线的事,实在是所知有限。
再说这滨洲放在现代就是个十八线的小城镇,大家的生活节奏都是慢悠悠的,什么京中的变故,什么前线的战事,这里的人统统不关心。
滨洲人民每太难不疾不徐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饿了就吃,吃饱了就玩,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