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一皱眉,心想官二代的千金小姐跑到山里和道姑学武艺?什么道姑这么牛批?
可是跟着道姑,那不就是带发出家了吗,出了家,以后还怎么嫁人?
但是上次明明听顾梦娴说,家里要给她们双生姐妹找婆家来着。
难道这顾梦婵的思想也“觉悟”了?宁可出家也不嫁人?
秦瑶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梦娴,后者及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秦瑶不好再问,吃了团圆饭,不顾顾修两口子的极力挽留。
除夕夜,理应是团圆夜。
可是秦瑶这一世最亲近的人,却远在边塞驻军打仗,连互通消息都做不到。
秦瑶心里委屈的不行,又不愿意影响别人的心情,便带着大家找乐子。
因此这一夜的她的屋子里,丫头们陪着她又是猜谜又是行令,嬉笑声不止。
秦瑶酒至半酣的时候,甚至还学着做了两首诗。之后还特意写出来,下次打算寄给薛翀。
第一首《冬日忆君》
西风渐冷形容瘦,空有相思点点愁。
忆君曾执画眉笔,桃花镶面美人羞。
第二首《春来》
一月梅花二月兰,春风扶柳烟若含,
江岸碧波翻白浪,田里勤农笑展颜。
街上行人花枝展,室内娇女桃花簪,
但闻小儿窗外闹,素手纤纤慢挑帘。
一屋子人都拍着手叫好,秦瑶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终于感觉融入到这个世界里了。
过了子时,秦瑶给众人发了红包,大家又吃了饺子,放了烟花,折腾到快到四更天。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歪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一大早,秦瑶刚被紫嫣叫醒,顾梦娴便又前来拜访,还给了三个大丫鬟一人一个红包。
秦瑶笑着道:“我这里这么好散财吗?有多少钱花不完,自己家里打赏不算,还往我这院子里扔。”
顾梦娴知道她爱说笑话,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你给是你的,我给是我的。他们伺候我妹妹尽心尽力,理应得到跟多的赏银。若是照顾的再好些,更多也是使得的。”
说完反手又给了她一个更大的,还有一小匣子首饰,说道:“这是姐姐给你的,好生收着。”
秦瑶知道她是借此还那几匹锦缎的情分,因此并没推辞,给梦娴拜了年就收了。
顾梦娴笑着让她坐下,跟秦瑶说道:“昨日不见梦婵,我知道你心中有疑虑。你别嫌表姐八卦,今日我特地来告知与你。”
这梦婵和梦妍本是一胎双生,自小便形影不离,感情奇佳。七岁起梦婵更是连自己的院子都不要了,夜夜同梦妍睡在一处。
原本姐妹两个感情好是件好事,但是今年家人才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这姐妹二人年前便已经到了一十四岁,按理说早就到了说媒定亲的年纪。
因着顾梦娴一直不愿意出嫁,因此家里也不用比着这个嫡女,只要男方家里不挑,便竟挑那家境好的、年龄相当的往她们面前送。
谁知这姐妹二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小时候对小男生还你争我夺过,如今年纪到了,却又谁也不理会这事儿了。
家里人着急,怕她们像顾梦娴一样,因此母亲和白姨娘天天找她们说这事。
有一天二人终于软和了态度,说同意过几日就相看着。却又差点出了变故。
原来是那天顾诚在房顶跑着练轻功,在跑到姐妹二人屋顶的时候,恰逢累了,坐在房顶喘气儿。
忽然就听屋子里呜呜的啼哭声,接着就听梦婵说道:“你哭什么?哭就可以不嫁了?要我说,你若真不想嫁,我们偷偷的走了便是。”
“走?往哪里走?”梦妍哭哭啼啼说道:“我自然是不愿意嫁的。嫁了人有什么好?还不是换个地方等死。
“你看娘,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看见父亲一眼,就算看见了,父亲也从没有好脸色给她,更别说对待你我。
“人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我是不知道这夫妻间的恩情都去了哪里。这样嫁人又有什么意思?”
梦婵停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越来越明白大姐姐的心了。话本里的夫妻恩爱,举爱齐眉,世间是不存在的。倒莫不如你我姐妹相伴度过此生,倒还省心。”
“可是父亲母亲偏要给我们相看,一个两个不行,能所有的都说不行吗?大姐姐是嫡出,有母亲撑腰,你我只是个不受宠的侍妾生出来的,又能如何?”
“所以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家。”梦婵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们一没钱,二没有可以投奔的人,出去不也是饿死吗?”梦妍说着又哭了起来:“没想到我们如此命苦,生在富贵人家,却身不由己。”
“哎呀妍妍,你怎么又哭了?只要你愿意同我走,我就有办法。”
“真的?你不是哄我?”梦妍果然止住了哭声问她。
“我骗你做什么?反正你我是要在一起的,留一起留,走也一起走,我自然不会把你扔下不管。”
“我也要同你一起。二姐姐,你快想想办法,我在这个家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