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觉得有必要给紫嫣科普一下:“是,他们在一起,表面上没人说什么,可是毕竟不能生孩子,不能传宗接代,不能儿孙满堂,大多数人还是很介意的。
“所以啊,有的人就想出来另一种办法——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然后背地里继续和他的男人好着。这种婚姻叫做‘形婚’,被拉来生孩子的女人叫‘同妻’。”
她伸手将紫嫣长大的嘴巴合上,接着说道:“这些被形婚的女人要么就是被骗,要么就是被什么所诱惑。
“反正一辈子除了给男人生孩子,就是为他做摆设,根本享受不到真爱。你说这女人该有多可怜。而这样的男同又有多可恨!”
秦瑶顿了顿,又说到:“虽然我觉得薛翀和墨恒应该不是那种人,但是如果真是,那他主意打到我这,可就打错了。”
紫嫣一时无话。她不相信薛公子是那样的人。
但是他也一直没澄清他和袁公子之间的事。
虽说二人越来越少同时出现,但是人家背地里做什么,也确实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可恶的男人,那子倒是真的不应该胡思乱想,反而要好好保护小姐才行。
之后的几天,紫嫣都在旁敲侧击的找赵固、找亦非、如是,甚至主动找双燕搭话,就想多打听出一些薛袁二位公子的事情。
但是,赵固对此事知之甚少,亦非、如是嘴巴严得很.
双燕刚来到薛公子身边随侍,只是在家里时听说过一些袁公子从前的事,现在的却一概不知。
紫嫣也观察过薛翀,越看越觉得薛翀还是喜欢自家小姐的.
毕竟薛公子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袁公子,也没那样用温柔的调调和袁公子说过话。
但是她也不再跟秦瑶提起这件事。
她希望日久见人心,小姐最后会发现她自己是当局者迷,一切都是误会。
其实就目前这样也未必不好。谁让薛公子只是眼里有,嘴里一句也不说呢。
那就吊着他好了,到他矜持不下去那天,才能真心好好的对待自家小姐。
一路顺水顺风,并无大的风浪。
客船每日白天行船,夜晚找个地方靠岸,做饭休整,补给日常所需。
如此行了四五日,这一天亦非在房内低声对薛翀说,好像有艘船一直跟着他们。
“白天咱们行,它也行;夜晚咱们停。它也停,很是奇怪。”
薛翀走出船舱到了船尾,举目望去,确实能望见一艘不大的商船,远远的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问亦非:“可看到船上是什么人?”
亦非答道:“看不清,离得太远。但是确实一直都在后面跟着。夜晚停船时,它也并不靠近,只有第一天夜晚,这船见咱们停下,他却从一旁超了过去,在前面停住。
“当时夜色尚浅,也只看见一个船夫,挽着袖子,戴着斗笠,好似不经意的往咱们船上看了一眼。也只是看一眼,就回过头去了。”
薛翀第一个想法便是:会不会阿瑶的“飞鸾”被人盯上了?
又一想好像不大可能,若真是如此,那些人必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断不会跟这么久还没有动作。
再说自从二人知道了飞鸾的过往以后,飞鸾一直被阿瑶贴身戴着,并未有任何人见到或者知道。
而秦瑶从前对自己的身世都一无所知,又怎么会有旁人知道呢?
那么,难道是跟自己有关?
但是自己只是个经商之人,还不至于让谁一路尾随,企图图谋不轨。
薛翀心里纳闷,也没说出来,只教二人继续盯紧点。
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秦瑶就更不知道。
她还是第一次在船上住好几天。
虽然一开始稍微有些晕船,但是两天之后便很神奇的适应了。
每天坐在船上看着两岸不断变换的风景,真心领略了“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情境。
薛翀大部分时间都会陪着她,还会让她说说他没经历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秦瑶讲的时候,他会很有兴趣的听,但是已经不像第一次听这些故事的时候那样,以为这些都只是秦瑶瞎说的“拍案惊奇”。
秦瑶甚至怀疑,薛翀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已经猜到自己是从其他时空穿越而来的。
因为每次她讲到兴高采烈的时候,薛翀都会微皱起眉头,好似在消化秦瑶说的每一个字,认真分析内容的可信度。
薛翀有事去忙的时候,她也会和赵大娘并三个丫头在一起,和她们聊聊天,看她们做女红,或者听赵大娘讲故事。
这天,薛翀去房间里给家里写信。秦瑶又去找赵大娘聊天去了。
说起来赵大娘其实也没多大,刚到四十五岁的年纪。若是在上辈子,叫“阿姨”会更贴切些。
但是在这里没人这么叫。寻常人称呼老人家要么是“大娘”,要么是“婶子”。
秦瑶自然跟着紫嫣叫她“大娘”。
赵大娘虽然年纪不小,又早年死了丈夫。但是她其实是个很利落的人。
她看起来好似没多少文化,但是说话的语气和肢体动作,都显示出她原来也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