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明白了。
她方才出来得急,只穿了寝衣,这寝衣的料子本就轻薄,微微敞开,都能瞧见小衣上的绣花了。这位纯情男受得了才怪,徐皎望着某人露在面巾外悄悄转红的耳廓,忍了忍笑,装作什么都不懂地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闺房在何处?半夜三更的,闯进小娘子的闺房,还拿刀架在我侍女的脖子上,阁下……很是胆大啊!”
“我以为我不来,你怕是彻夜难眠了。”某人虽然红着耳根,但不妨碍一贯的冷冷语,一双寒星般的双目斜瞥而来,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的缘故,比平常好像更冷了两分,“我来带你去探病,去还是不去?”
徐皎双眸亮了起来,应得很是爽快,“去!”
“去换身衣裳!”赫连恕半点儿不意外她的回答,眼睛往内室的方向一侧,自始至终目光只落在她的脖子以上,没有往下多瞥一眼。
谁能想到啊,杀人不眨眼的赫特勤,心狠手辣的赫连都督,居然是个正人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