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永远有。
看起来机会无限，事实上，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因为......时刻都有人死亡，所以时刻都有空缺。
想到这里，方星云看向了江晓，如果说未来不可限量的话，江晓......才是那个众人不敢想象的存在。
在守夜、开荒、碎山三军进入异球支援之前，江晓便带着他的团队，足足清理了华夏6片省区。
哪怕是三军上来了之后，大批量的高级、危险异次元空间，依旧是江晓带领队伍先行探索、消除隐患，而后大军才平推的。
说实话，异球与地球真正融合的那一日、当江晓真正回归地球的那一日，方星云真的不敢想象，这个孩子，到底会站在怎样的高度。
他年底也才20岁...一个19岁的上校，拥有着如此辉煌的战绩......
说实话，如果地球层面的人们，知道是江晓让无处不在的星兽消失、还给人们一片安宁，给这一方土地、甚至给整个国度一片安宁的话，那人们的心里会怎样想。
方星云在静静的思考着，而自从二尾来到这里之后，尾羽小队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悄悄的吃水果、吃烤肉。
二尾意识到了这些，她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再加上平日里对队员们过于严苛，所以，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周围的热烈气氛全无。
她俯下身，捡起了一个酒囊，向远处的山林走去。
韩江雪轻轻推了江晓一下，示意了一下二尾的方向。
江晓咧嘴笑了笑，揉着嘤嘤熊那毛茸茸的大脑袋，道：“有人去，我陪你。”
韩江雪微微挑眉，却也看到了江桦拎着酒囊，闪烁跟上了二尾的身影。
无独有偶，方星云也是推了海天青一下，温柔道：“你是这里的主人，要招待好客人。”
海天青一脸的难受，说实话，面对二尾，他还是有点打怵的。
为什么？
因为当初海天青就是因为力挺三尾，所以才被开除军籍的......
方星云的面色很温柔，却也很坚定，无奈之下，海天青端着一盘水果，起身走向了二尾。
江晓侧躺在地上，转头看了看海天青离去的背影，也看向了一旁吃瓜的顾十安、易轻尘，道：“这个男人的代号，四尾。”
易轻尘：？？？
顾十安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啥情况？吃瓜吃出来一个老尾羽？
江晓咧嘴笑了笑，透过转圈跳舞的野人身影，指向了正对面的盲女，道：“那个是三尾。”
顾十安：“......”
易轻尘数着她那白嫩的手指，嘴里轻声念着：“二尾、三尾、四尾、我、六......”
直至数到了九尾，易轻尘小声询问道：“一尾呢？”
江晓：“牺牲了。”
易轻尘一手捂住了嘴，不再询问。
江晓却是继续开口道：“还记得上午时候，我对化星说，我和他的故事，不是在异球开始的么？”
“嗯。”易轻尘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倒是知道江晓和化星组织早就结下了梁子，只是不知道因何而起，不过逮捕罪犯，本就是应该的。
江晓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一尾死在了化星手里，所以，我和化星的故事，因一尾而起。
我是西北守夜军，不是国际追捕队，起码在地球层面上，追杀化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但结果是......我宰了五个化星成员。”
闻言，方星云的面色一黯，她知道，一尾是参加了自己的婚礼之后失踪的，在归途之中，一尾遇到了接受考核的化星成员，后被严刑拷打致死。
一个盾战，被活活打死，很难想象那是多么的残忍。
江晓道：“这几个老尾羽，也是因为一尾才凑到一起，否则的话，三尾不会从北美赶回来。故事很长，你了解一些就可以了。”
易轻尘和顾十安非常识趣的闭口不言，江晓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们也不问。
“你打算怎么做？”韩江雪拾这树枝，上面穿着烤肉，递给了江晓。
江晓目光放远，透过人群，看着那时隐时现的盲女，道：“不知道。”
说着，江可丽的身影，跪坐在了盲女身旁，递给她了一个酒囊。
又或者，他知道该怎么做。
江晓并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从一尾对三尾的态度上来说，包括那一夜在海边，江晓和一尾私下里的那次长谈......
江晓知道，一尾对团队的分崩离析感到惋惜，他是一个好队长，更像是一个老大哥。
他希望队员能被真正的理解，在一尾与江晓交流的那个时间点上，也只有江晓，能和二尾说得上话，同时，也只有江晓的话语，二尾能听得进去了。
江晓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如果我促成了这一切，天上的你，起码会欣慰一些吧。
江晓心中想着，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辰。
他觉得，今夜，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化星领袖，只有两个，而且也只能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