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可不信她这番说辞,“据本官所知,你们高家和柳家一向不合,你借钱怎会跑去柳家?”
“那都是外面人瞎传的,我和柳家关系好着呢。”
“别狡辩了,据本官推测,你有债务在身是事实,但你不是去柳家借钱,而是帮助柳张氏和柳青共同杀害赵永恒。而这些银票就是他们给你的酬劳。”
县太爷话一落,田玉芳忙向前爬去,喊冤。
“冤枉啊,县太爷,我真的没有要杀她。虽然我确实动过这个心思,这不还没有动手,她就先被杀了吗?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时候,她也不管其他了,只要能脱罪,怎么着都行。
“你欠下巨额债务,逼的无路可逃。被逼无奈之下,便昧良心帮助柳家母子杀人。你是为了银子而害人,也许里面还掺杂着其他因素,但这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县太爷一声惊堂木下,正欲给三人判刑。
除了柳青一副解脱的样子,其他二人被吓的脸色惨白,倒在地上。
“什么?还有这等事?”县太爷一脸诧异,望着站在身旁的捕头。
贾捕头小声道:“人是今早醒的,后来属下再次问了老掌柜,他说那五石散有些年头了,兴许是不顶用了。所以赵永恒喝下才会无事,只是晕了一夜。”
后,又忙着认罪,“也怪属下失职,昨夜听到有人报案,便立马去了。见到那三人正在命案现场,而受害人确实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探了下鼻息也无气了。柳青也承认了杀害赵永恒的事实,所以属下才……”
“人没事便好。”县太爷又为难的看着下面的三人,“赵永恒既然没死,那这三人……”
“县太爷,不如听属下一言。”贾捕头望向下面的三人,小声道:“赵永恒虽然没死,但是他们杀人是事实。受害人无事,可不是他们手下留情。若不是老掌柜的五石散不顶用,赵永恒可真是实打实的香消玉殒了。”
县太爷捋着胡子,赞同道:“确实,他们的主心可是真的打算杀了赵永恒。”
“县太爷,如果这次轻饶,日后要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怕是不好处理。再者,他们三人知道赵永恒没死,以后是否还会对她下手?”
县太爷沉思片刻,便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柳张氏,柳青,田玉芳,你们杀人事实证据确凿,但幸得赵永恒运气好,只是晕了一夜,并无性命之忧。姑且饶你们不死。特判每人各打三十大板,罚银每人五千两。游街示众三日。”
判案过后,又道:“日后,若你三人还死性不改,对赵永恒再次下毒手,不管你们得没得逞,皆重罪查办!”
什么?
赵永恒没死!
县太爷的判词中出现的这段话,震惊了所有人。
柳青难以置信的抬头,颤抖的问道:“恒儿没死?”
“那个小蹄子没死?”这一刻,柳张氏是开心的。
她开心可不是因为担心赵永恒,而是他们母子终于不用问斩了。
田玉芳也重重舒了口气。
不用死了,太好了。
三人神色各异,但是逃不了刚才县太爷的判决。
柳青身体自幼不好,这三十板下去,只会一命呜呼。
柳张氏心疼儿子,便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充公,希望县太爷网开一面。
县太爷知道柳青身体确实不好,这三十板子下去,恐会多一具尸体。
本着也不想让人伤了性命的心思,又得巨额财产充公,便免了柳青的三十板子。
田玉芳也想拿钱免罪,可是当她掏出怀中的银票时,外面守候的债主一拥而上,全抢了去。
县太爷一开始还命人拿下抢钱的那些人,后来得知田玉芳欠他们的钱,后便直接将银票判给他们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此举,并无不妥。
大堂内,两个妇人趴在长凳上,板子重重落下,忍不住大声叫喊。
外面围观的人却无一人同情她们,不仅如此,反而叫好。
三十板子落下,柳张氏和田玉芳血肉模糊,不住的哀嚎。
“来人,带他们游街示众!”县太爷可不心疼他们。
三人被连拖带拽去游街示众。
一路上,无数的臭鸡蛋和菜叶落在他们身上,更甚者还有污秽之物向他们袭去。
一处酒楼,一个女子坐在二楼包间,饶有兴致的望着街道上犹如丧家犬的三人。
此时,她觉得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又少了些许。
“大嫂,大伯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差不多三日后就能回来。”柳敬走进来,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三日!
正好三日后,他们也结束了游街示众。
忽然,下方传来田玉芳的叫喊声。永恒和柳敬向下望去。
“高源,快救救我!”
路边,高源冷着脸望向她,从怀中掏出一纸休书,扔到了她面前,“田玉芳,你为人歹毒,恒儿妹妹那般善良的一个人,你都要迫害,此等毒妇,我们高家容不得!”
高源休毒妻,理所应当,众人都支持他。
田玉芳却不敢置信,“书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