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本不想报官的,可那几个女人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欺凌她家三妮。
私了肯定是不行的。
唯有报官,让县太爷来搓搓她们的锐气。
……
莫绍衍起先在县衙见到她时,心中一喜。
但看到脸色苍白的三妮,被杨氏搀扶着走来时,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娘,三妮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家女婿,杨氏眼圈瞬间红了。
“三妮在女学被夫子夸赞了几次,就招人妒恨了,那些女人把三妮的手给踩烂了。”
踩烂?
莫绍衍看了眼三妮的手,“娘,你们先稍安勿躁,我去跟县太爷说一声。”
“好。”
……
此时公堂之上,几个女子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说!白三妮的手,你们是怎么踩成这样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跪在下面的女人瑟缩的了下。
一个女人小道:“回青天大老爷,我们是穿了鞋底穿钉的鞋,将白三妮的手踩烂的。”
白若溪闻言,双眸一寒,她没看三妮的手,只是听绍甜说,她的手
被踩的血肉模糊。
没想到……
想到三妮在女学受了如此灾苦,心里就哽的难受。
她再看向那几个女人的目光,不由变得阴寒起来。
“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竟如此恶毒!你们且将前因后果全都说给本官听,为何对同窗下如此狠手?”
几个女人双眼齐齐看向跪在最边上的一个少女。
“郭思敏说,三妮这么努力学习琴棋书画,无非是为了讨好男人,与其将来让她祸害人,倒不如废了她的手。所以我们就假装嬉戏,将三妮撞倒在地,她们两个穿着钉鞋……”
白若溪听的浑身颤抖,杨氏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掉。
“大人,这几个人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这般害人性命,请大人严惩。”
白若溪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这几个人若不严惩,她决不罢休。
莫绍衍看着一脸倔强的媳妇儿,即便双眼含泪,依旧不屈不挠。
再看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竟敢把他放在心尖的媳妇儿惹哭了,那就付出些代价好了。
“这般恶毒
,的确令人发指!来人,把这几个女人拖下去,每人打上五板子以儆效尤!”
“是!”
“不,不要啊!大人,我们知错了。”
白若溪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没说话,现在认错?不觉得晚吗?
一个女人被人公然在大堂之上打屁股,那是何等的耻辱?
以后即便真是学有所成,怕是也不会有什么豪门想娶了。
莫绍衍不用吩咐手下的人,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么一个正大光明讨好捕头的机会,他们怎能错过?
在打那些女人的时候,他们可是出了大力气。
女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痛苦哀嚎,站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
这板子要是落在男人身上,那都要修养十天半月,更何况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尤其是那两个穿钉鞋的两个女人,裤裙上都渗出了血丝来,可想而知那屁股应该是打开花了。
“大人,已经行刑完了。”
一声哭天抢地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你就是白大妮?你害的我女儿被打板子
?”
白若溪的目光,如淬了毒似的,点点头道:“我就是。”
“不就是个乡巴佬,踩几下怎么了?大不了我陪你钱!一点小事你们竟然闹到了县衙,如今害我的女儿公然被人围观打板子,你的心思怎么这般歹毒?”
“我的心思跟你女儿比,还差的远呢!就因我小妹被夫子夸奖几句,她就要废了我小妹的手!毁我小妹一辈子!”
“你……”
眼看女人又要发飙,县令淡淡道:“都给本官闭嘴,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本案已完结,莫再多言!退堂!”
……
白若溪实在不放心三妮。
“这段时间,我在镇上住两天,等你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我再回王虎寨。”
“大姐,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废了?”
白若溪:“放心,大姐认识神医,你姐夫那么些年的腿疾,都治好了,你这点伤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姐,谢谢。”
其实就算没有三妮的事儿,白若溪也要在镇上呆两天的。
她现在手的银子差不多还有三百多两,买一间
小商铺应该够了。
实在不行她就先租赁一间铺子也成的。
为了保护三妮,她没有让她回女学,而是让莫绍衍先将三妮送回家里。
随后白若溪独自一人去了女学。
“三妮的手……哎,那几个姑娘也是罪有应得。”静思还是一脸歉意。
白若溪道:“静思姑姑不必自责,你一个人管这么多学子,自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不过,我小妹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再来读书。”
静思闻言,看了她一眼,问道:“三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