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拆迁公司又进行了暴力拆迁,警方赶到,将参与持械斗殴的十多名拆迁队成员全部带回了公安局。
但参与这起暴力拆迁的混混绝不止这么多人,还跑了几个。
经过调查才知道,他们哪是拆迁队,都是拆迁公司招募的临时工,专门用来充当打手的,都没有上岗证书和劳务合同。
而这家拆迁公司出现的种种违法行为,我们重案组也准备依法查办。
这起暴力拆迁事件中,最为猖狂的就是那个带着金链子,夹着皮包的混混头目,我准备亲自对他进行审讯工作。
这小子在拆迁的时候就非常蛮横,现在到了审讯室,也依旧非常蛮横,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姓名。”
“王大开。”
“年龄。”
“三十六。”
“籍贯。”
“啥叫籍贯?”
“你是哪里人?”
“平鹤人。”
审讯室里,一名刑警正在进行正常的询问调查工作,我和冯从云直接推门走进审讯室。
冯从云拍了拍那名刑警的肩膀,给他一个眼神,刑警立刻领会了冯从云的意思,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由我和冯从云继续。
“没事,你继续记录你的。”冯从云对身边的记录员说道。
我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录,笑着问他:“王大开,看不出来啊,你挺豪横啊。”
“也不行,简简单单吧。”王大开冷笑一声,态度依旧十分蛮横,很是不屑地看着我们。
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对他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王大开看着我,冷笑一声:“这里是刑警队啊,跟你说,这地方我一年来八次,当家一样,有谁没事就得来这里转转。要是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来,我还有点想呢!”
“哎呦,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里的常客啊,那你对我们的审讯工作一定是非常了解了吧。”我看着他,很是轻松地说道。
王大开甩了甩额前凌乱的头发,微微扬起嘴角,痞里痞气地说着:“那是自然,太了解了。”
对付这种人,你越是在意他蛮横的态度,他就越蹬鼻子上脸。你越不理他,时间长了,他就会自觉没趣。
“那你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来吗?”我背靠着椅子,双手环胸,淡淡的问道。
“知道,打架斗殴呗,这次准备拘留我几天?”王大开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没有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话锋一转,问起了和案情相关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跟着这家拆迁公司做打手的?”
王大开揉了揉有些出油的头发,云淡风气地说着:“那可好几年了,得有五、六年了吧。”
“这么久了?没少参与暴力拆迁的事情吧?”我盯着他,有些严肃地说道。
“暴力拆迁?什么叫暴力拆迁?我那叫谈判,我们拆迁公司要拆房子,他们不走,我们就把他们请走。”王大开依旧在和我耍横,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怪声。
“好一个‘请’走啊,你就是用铁棍把他们请走的?”我厉声质问着。
“没办法,他们不配合,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厉害。”王大开眯着眼睛,恶狠狠地说着。
“这个人你认识吧?”我定了定神,拿出一张照片让他辨认。
王大开的眼睛眯的狭长,随后说道:“认识啊,这不刘禹琦吗?这是我好哥们啊,话说我有一阵没见过他了。”
“他也在你们拆迁公司工作吗?”我认真地问他。
“对啊,不过他来的比较晚,这个人也是个狠人啊,下手绝不含糊,就这样的人才能和我成为哥们。”王大开笑着说道。
王大开的态度和言语一直都非常蛮横的,我能清晰地听见,坐在我身边的冯从云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这个刘禹琦,都参与过哪一次的拆迁?”我继续问他。
“这小子啊,运气好,刚来就遇上了这次拆迁。这次可是一个大工程,以前的都是小打小闹。”王大开说道。
“刘禹琦也参与了这次拆迁?”我忽然问他。
“对啊,但是这小子干了没几天,就突然没影了,否则我也不会出来撑场面。”王大开自顾吹嘘了一句。
听他说完,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么说,你还是个高层,平时都在幕后工作。”
“那可不,我的领导啊,我轻易不出马的,也不知道刘禹琦这小子最近跑哪去了。”王大开说着说着,自己还十分疑惑地喃喃了一句。
王大开思索了一会,忽然问我:“警察同志,我这次得拘留几天啊?”
我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啥?你要判我?!”王大开听我说话,很是诧异地朝我吼了一句。
“不是我要叛逆,具体怎么量刑交给法院。按你自己说的,你已经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