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新川村的村主任牛卫星拿村卫生所的钥匙,得知了死者关旭彤认识村子里的英语老师,两人是高中同学,似乎曾经谈过恋爱。
最重要的是,这个韩老师,是一个有些踮脚的人。
就在我们拿到钥匙,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响。
牛卫星的家是一个二层小洋楼,这一个声响,就是从二楼传来的。那是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地面上一样。
“什么声音?!”黎梦听得一愣,立刻警觉起来。
这一声来的非常突然,只响了一声,就立刻恢复了安静。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回头看了看牛卫星。
牛卫星此时正在怔怔地看着我们,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非常不自然。
他的颧骨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尴尬。
“牛主任,这是什么声音?”我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哦,我老婆在楼上睡觉呢,应该是什么东西掉了吧……”牛卫星很是尴尬地说了一句。
“哦——”我拉了一个长音,眉头微微皱起。
很明显,这个突然传来的一声闷响,让牛卫星感到非常尴尬,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栋小二层楼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牛卫星见我的声音有些奇怪,更加尴尬了。他看着我们,表情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
看着牛卫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更加好奇了。
我和黎梦都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丝好奇且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牛卫星。
即便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单单是这种目光,就足以让牛卫星全身都不自在。
其实被警察盯着,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除非那个人心里有鬼。
我们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他,也不走,也不开口,足足看了牛卫星一分钟的时间。
这一分钟的时间里,牛卫星的眼神很是飘忽,表情愈发的尴尬和不自然,他不停地咽着唾沫,下意识避开我们的目光。
一分钟后,牛卫星再也忍不住了,弱弱地看了我们一眼,低声呢喃了一句:“其实……我老婆有病。”
我忽一皱眉,见他开口了,我也开口,问了一句:“有病?!什么病?!”
牛卫星用右手的食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病?”
“脑子有病?是精神病吗?”黎梦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牛卫星愁眉苦脸地看着我们,表现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他咧着嘴,看着我们,发出了一个试探性的声音:“有点玄乎的病……”
本来这件事就已经很奇怪了,加上牛卫星这么一说,就变得更加奇怪了。
“有点玄乎的病?那是什么病?”我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他,缓缓问道。
牛卫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们,迟疑了一下:“两位是警察,这件事……不太好说啊。”听到牛卫星的这句话后,我的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一个方向,想必牛卫星说的应该是一种癔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关系,可以直说。”黎梦露出了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微笑,说道。
牛卫星点了点头,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我微微一笑,重新坐回椅子上。
黎梦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坐在了椅子上。
牛卫星也是重新坐好,我们的座位依旧是最开始的样子。
“我老婆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那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
牛卫星的表情很是难过,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给我讲起了自己妻子的事情。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我老婆有事情回娘家,回来的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回家之后就疯了,在屋子里又蹦又跳的,还满嘴说胡话,天上一脚地下一脚,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以为是她走夜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和我沟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她疯疯癫癫的,疯累了就睡着了。
本以为第二天就没事了,但她还是疯疯癫癫地说胡话,还要出去爬树,还要上房顶跳舞。
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本来精神都已经稳定了,但是回来没几天,就又发疯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后来就……
后来……后来……”
牛卫星说着说着,忽然用眼神瞟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直接说吧。”我向他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
牛卫星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后来……我找了一个附近村子里的神婆给我老婆瞧病,神婆说我老婆是走夜路被黄大仙附身了。
我就请那个神婆给我老婆作法,没想到,神婆做了一些仪式之后,我老婆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是始终没有彻底痊愈。
我老婆现在,就属于那种间接性的犯病,时而比较正常,时而疯言疯语的。她见人就说胡话,而且经常在村子里乱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