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根据任秋石的推断,那么当时的案发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凶手在树林里碰见了受害者,对她进行了侵犯,侵犯之后给她穿好了衣物,又把她溺死在了河里。
最后,抛尸清河。
其一:受害者被侵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反抗?她身上的衣物非常完整,没有撕扯的痕迹,而且她的身上没有抵抗伤和约束伤,更没有威逼伤,这一切都说明,她当时非常顺从,没有反抗。
其二:受害者被溺死的时候,为什么挣扎?她到底是不是自杀?
其三:受害者为什么会在如此大雨的天气下,来到清河岸边呢?
难道当时不是受害人自己出现在那里的,而是有她的男性朋友,他们寻求刺激,在清河的岸边……
可是为什么又要杀人呢?
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出现在了任秋石的脑海中,他怎么也想不通。
但接下来曾岚的一句话,推翻了他所有的疑问。
“任科长,死者处子膜完整。”曾岚认真地说道。
“什么?”任秋石感到非常诧异,因为这样一来,就推翻了他的强奸杀人想法。
“看来案件的真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曾岚淡淡的说道。
“不会是想侵犯尸体吧……然后行动一半就放弃了?”任秋石忽然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防汛工作人员?”曾岚立刻问道。
任秋石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心理变态,有着这种变态的嗜好,根本提不起兴趣。两个防汛人员确实有可能,而且他们的言行前后不一。不过,可能性不大。”
曾岚站在一旁,缓缓说道:“溺死、脱衣穿衣、抛尸,这些步骤是存在前后顺序的,任何一个顺序都会影响了案件性质,可能性太多了。”
任秋石点点头,表示同意,认真说了一句:“继续进行尸检吧。”
……
与此同时,我和林子凡还在致力于尽快确定死者身份的工作之中。
短短三天的时间,已经出现了两起杀人案。
张梦雨的案件黎梦和薛杭还在努力调查走访,至今还没有任何线索。
眼下,清河又出现了尸体,两起案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案发时都在下雨,但现在是宁州市的连雨季,天气并不能说明什么。
至于能不能并案调查,还要看我们能掌握到多少线索。
张梦雨的身份是我们通过她手上的DR钻戒确定的,眼下的清河案没有任何线索,我们只能把死者的照片,发给宁州市的所有公安机关,要求他们协助调查,尽快确定死者身份。
每个人都会有亲人,有朋友,如果一个人突然失踪了,那么亲人和朋友一定会报案。
只要报案,就会有线索。
相关文件已经下发到宁州市的所有分局和派出所,大约过了十分钟,清河分局的工作人员给我们带来了消息。
他们说曾经见过这个女孩。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女孩和母亲发生了矛盾离家出走,最后被警方发现,从中调解了好几天,女孩才同意和母亲回家。
所以清河分局的警方对这对母子的印象特别深刻。
女孩叫刘筱茜,今年二十二岁,去年大学毕业,第一次考研究生失败,今年准备二战。
女孩的母亲叫牛秀芬,今年四十六岁,离异,暂时无业。
我立刻通知清河分局的警员,对她们娘俩进行调查,以进一步确定死者是不是刘筱茜。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清河警方给我发来了消息,已经确认,刘筱茜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已经失联。
刘筱茜的母亲牛秀芬在附近的麻将馆打麻将,已经被警方带走,正在赶往宁州市公安局的路上。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我们是四点钟赶往的案发现场,任秋石根据现场初步的判断为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
刘筱茜中午离家出走而后失踪,时间非常吻合。
清河分局的警方很快就把失踪女孩刘筱茜的母亲带到了这里。
牛秀芬刚进公安局,嘴里就骂个不停:“臭男人有什么好?!怎么?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就得死?!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这么缺男人呢?!”
我和林子凡就在一楼的接警大厅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经历了什么,这么痛恨男人。
“子凡,先把她带到询问室冷静一下。”我缓缓开口说道。
林子凡点点头,配合清河分局的警员一同把牛秀芬带到了审讯室。路上,牛秀芬还在骂个不停,出口就是对男性的敌视。
“你好,我是清河分局的。”另一名警员朝着我走来,和我握了握手。
“你好,能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问道。
警员点点头,有些哭笑不得地给我讲起了牛秀芬的“悲惨”经历:“半年前,刘筱茜就曾经离家出走了一次,是我们从中不断调解给劝回来的,所以对她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这个牛秀芬,在刘筱茜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和丈夫离婚了。一直有再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