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宁州市最老的游泳馆,每几年就翻新装修一次,现在依然是宁州市数一数二的游泳馆。
想想我小的时候,好像还来这家游泳馆玩过,对于儿童区的那个大滑梯印象极深。
这次调查,我依然是带着黎梦,去调查的时候我还特意问她要不要带上泳装,要不穿着外衣进游泳馆总觉得怪怪的。
黎梦听完,下意识紧了紧领口,右肩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非常抗拒地对我说道:“咱们是去调查案件的,带泳衣干嘛?!”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欣赏泳衣是没有机会了。
作为警察的一点好处就是,去哪里都不用买票,只要出示警察证件后一句严肃冷漠的“执行公务”就可以畅通无阻。
这是人民群众信任警察的结果,也是警察不能滥用职权的根本。
在我的记忆中,游泳馆也是分季节的,夏季人会多一点,冬季人会少一点。
现在是初春时节,本以为游泳馆没多少人,但是我错了,人还真不少。
游泳馆和健身馆越来越像了,从最初的买票制度,变成了现在的会员制,一张年卡,来的次数越多越赚,所以这里每天的人都很多。
很多人都只是来洗澡的,对游泳根本不感兴趣,充其量就是到浅水区泡一泡,算是当成了冷水浴缸。
所以,现在的游泳池里,水可不干净。
我早早穿过更衣室,来到了游泳馆里,一瞬间我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因为放眼望去,整个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外衣,没有换泳装。
我看着偌大的游泳馆,看着游泳池里嬉闹的人群,还有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泳衣。
不禁感叹一句:“这游泳池里的水真白啊。”
没一会,黎梦从不远处的女性更衣室走出来,她和我一样,也没有换泳装。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调查苏予莘信息的。
据刘傲戎说,苏予莘是穿着游泳馆救生员的制服,所以我们也要找一个救生员询问情况。
很快,我们的目光就锁定了坐在一旁游泳池高台上的一个男人,他的身上同样穿着救生员的制服。
他正坐在高台上,有些无聊地看着游泳池里面嬉闹的人群。
“你是救生员吗?”我走到他身边抬起头问他。
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高,而是这个高台足足有两米高。
男人有些爱答不理地看了我们一眼,指了指自己上衣袖口处的一个LoGo:“我是救生员。”
“苏予莘你认识吗?”我继续问道。
“苏予莘?他被开除一个多月了。”男人没有继续理我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自己面前的游泳池。
毕竟要是因为和别人闲聊,有人溺水了没有发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所以我们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出示了一下证件,向对方表明身份:“我们是宁州市公安局的刑警,有些事情需要找你调查一下。”
“警察?找我干啥?”男人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们。
“我们要找你询问一下关于苏予莘的事情,你现在方便吗?”黎梦抬高了声音,努力在游泳馆里大家嬉闹的声音中脱颖而出。
男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对讲机:“老周老周,你来替我一下,我有点事情。”
“收到。”
没一会,另一个穿着救生员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有些激动地从高台上跳下来,拍了拍这个叫老周的男人的肩膀:“两位警察要找我问一下苏予莘的事情,我先去配合一下,你帮我盯一会。”
老周满脸狐疑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我和黎梦,淡淡说了一句:“行,你去吧,我帮你盯着。”
男人把我和黎梦带到了游泳馆角落里相对僻静的一个休息处,并且非常细心地拿过毛巾给我们查了查椅子上的水。
“我叫陆静,你们可以叫我老陆。”男人示意我们坐下,然后直接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陆先生你好,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苏予莘的事情。”黎梦缓缓开口说道。
“好说,好说,咱们慢慢聊,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老陆有些激动,他的激动不为别的,因为配合警察工作是一个谁都没有办法挑毛病的、最好的偷懒方式。
再怎么说,和我们聊天,总要比坐在高台上认真地上班轻松得多。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我开口问道。
“我在这工作一年多了。”老陆笑着说道。
“苏予莘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刚刚听你说,他是被开除的?!”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老陆点点头,慢悠悠地和我们讲起了关于苏予莘的故事,他的语气非常缓慢,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延长自己的休息时间。
“苏予莘一共在这里工作的不到一个月,他是自己来应聘的,而且水性不错,老板就留下他做一个救生员。
其实我们救生员这个工作,说轻松也轻松,说累也累,轻松的时候,每天上班就在那一坐,一直坐到下班。累的话,就是每时每刻都不敢松懈,精神必须保持高度紧张,溺水可不是闹着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