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是死者谢晓珊的同事兼好友,根据杨桃的描述,谢晓珊为了给母亲筹手术费用,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签单赚钱。
然而,她遇到了一个报复社会的艾滋病患者,她也因此感染。随后,她在一年前查出自己感染艾滋病之后,旋转了离职。
虽然我们通过杨桃的描述掌握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些和谢晓珊被杀有没有关系,我们还不得而知。
我需要知道的是,谢晓珊在离职之后的这一年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通过警方的调查发现,谢晓珊在确诊艾滋病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没有任何的就医记录。
难道……她也去报复社会了?!
“在她确诊之后的这一年时间里,你和她还联系过吗?”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我们几乎不联系了,对于她的近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也经常通过各个方面打听过她。”杨桃说着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杨桃是谢晓珊的好友,两人情同闺蜜,形影不离,她在讲述谢晓珊的遭遇之后,不免红了眼眶。
“那你知道她离职后这一年是如何生活的吗?”我看着她,沉声问道。
谢晓珊离职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没有任何工作记录,也没有任何就医记录,那么她是如何生存的呢?
也许这个问题,就是谢晓珊被害的关键所在。
杨桃弱弱地抬起头,看着我们,缓缓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听说,她去做鸡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和黎梦简直是惊呆了。
果然,恶逆变,破罐子破摔,报复社会……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谢晓珊的心态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也不明白,她的心理是如何扭曲到要去报复社会。
一年的时间,我不敢相信,还有多少人会因此感染艾滋病,又会有多少人,会发生恶逆变,继续去报复社会。
这种恶性循环,简直太恐怖了。
就如同一场瘟疫,在整个城市里悄然扩散。
然而,艾滋病和瘟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谢晓珊的死,很有可能是她的一位客人,也许是在发现她感染艾滋病之后,激情杀人。
“她在什么场所做特殊服务?”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我有在治安科三年扫黄打黑的经验,对这种事情还是非常了解的。在一些高档的洗浴中心,乃至足疗按摩店,甚至火车站附近的小招待所,都是潜在的涉黄场所。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好像不是在固定场所,而是有一个妈咪领着她们,通过社交软件接单。”杨桃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她说完,我陷入了沉思。
杨桃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水,抽了一下鼻子问我:“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也许,杨桃到现在为止,还以为我们是来调查谢晓珊涉黄一事的。
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她最初见到我们的时候,特别是听到我们找谢晓珊的时候,以为我们是来找特殊服务的,所以她才会对面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
而后得知我们警察的身份之后,她就认为谢晓珊涉黄,我们是来抓她的。出于她和谢晓珊是好友的感情,她本能地心生恐惧,替谢晓珊感到害怕。
看来现在,我们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个妈咪了,她一定会对谢晓珊这一年的生活非常熟悉。
可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的,就连治安科扫黄打黑,更多的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或者例行检查。
好在宁州市公安局的技侦科,有一个叫小轩的人,他是绝对的黑客,很容易就破解了谢晓珊使用的社交软件,但是没有调查到她的聊天记录。
但是我们在她的通讯录里锁定了一个昵称为“胡姐”的人。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在治安科待过三年的警察,我一看就看出了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很有可能就是谢晓珊的妈咪。
我决定去调查一下这个胡姐。
根据以前扫黄打黑的经验来说,这个胡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代号,也许她根本就不姓胡。毕竟这个行当是违法犯罪的事情,行业内部的人都不会使用真实姓名。
如果这个胡姐真的是一个妈咪,那么都是由她来联系客人,进而指派手下的妹妹去接单,行业内部永远禁止手下的妹妹和客人单独联系,毕竟妈咪需要从中赚钱。
小轩很容易就查到了这个叫胡姐的人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住址。
这种特殊行业,是一种违法行为,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行业是在当今社会客观存在的。无论人们主观上对于这种行业是什么看法,它都在那里一直存在。
这是一种社会现象。
说起社会现象,让我想起了我国有一个非常知名的社会学家,他的研究方向,就是通过社会学专业的角度,去研究这个特殊行业。
每一名社会学家都会选择一个自己研究的方向进行调查研究,专业的院校会给这些社会学家批经费,只要他们手里有研究过程中支出的发票。
于是,这个社会学家会找一些特殊行业的工作者,额外给她们付钱,对她们进行调查采访。社会学家做了两年的调查研究,发表了三篇期刊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