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店伙计董天勤询问,最近有没有来这里游玩的客人。
董天勤直接回答我说道,近一个月来,我们是第一批客人。
可是孙雁菡不是前几天刚刚来过吗?
难道孙雁菡在来牧场的路上,遇到了歹人被残忍的杀害,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到达这里?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是董天勤刻意隐瞒,或者董天勤没有遇到孙雁菡,而是那个叫鄂恳的光头老板给她秘密杀害了。
“你没有记错吗?”我忽然问他。
董天勤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
因为他带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所以他转头的幅度很大。
他看我的眼神很怪,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感。
“我每天都在这里,怎么可能记错呢?如果店里来了客人,我一定知道。这个季节确实没什么客人,而且就算有客人,也都是像你们一样,十几个人一起来,毕竟要吃烤全羊,还是人多才可以。”他盯着我的眼睛,肯定地回答着。
那双眼睛,似乎在尝试读取我的内心。
我定了定神,也回以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
董天勤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像在说谎。但警方办案,并不能以他人的一面之词来下结论。
只是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孙雁菡有没有到达这个牧场,这里虽然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但是她的尸体是在三十公里外的山坳处被发现的。
“这里有车吗?”我顿了顿,忽然问道。
“车?你们要用车吗?”董天勤有些不解地问我。
我摇摇头,对他说道:“不是,我是在想,你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想买点东西,应该要去很远的地方买吧。”
董天勤听我说完,笑了笑:“是啊,我没有车,但我们老板有车,不过有需要的时候我也能开。”
我轻轻哦了一声,没再继续和他交谈下去。
这时,身边的陶俊豪及时接过话来,问道:“你们老板是不是还有别的生意啊?”
董天勤又非常困难地把脑袋转向另一侧,看着陶俊豪,忽一皱眉,很是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陶俊豪笑着解释道:“我看你们这个偌大的饭店,好像只有你们两个人,而且老板的长相凶神恶煞的,对待客人也一点不热情。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这家店早晚要倒闭,单靠你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行啊。正是因为我看他对这个店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就觉得他有别的生意,根本不在乎这个饭店是否会倒闭。”
对于这个问题,董天勤的回答变得非常关键。
他在这里工作了六年,也就是说,他和鄂恳共事了六年,如果说对鄂恳的事情他一点不知道,明显不可信。
下一秒,董天勤突然发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对我们说道:“其实我们店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剩下的人都在后厨呢。而且向我们这种牧场饭庄,也是分旺季和淡季的,旺季的时候服务员很多,但是淡季的时候,经常一个月也不来一次客人,所以老板就让他们回家了。”
“可不是辞退,因为我们这里雇佣服务员,都是以一个季度为单位的。”董天勤刚刚说完,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向我们说明情况。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我们老板是否还有别的生意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对面非常关键。
于是我接着开口问道:“所以你们老板就在淡季的时候,做些别的买卖?”
听到我的问题,董天勤又一次非常困难地转过头来。
也许在他的认知中,和人聊天就要面对面,否则就是不礼貌。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在这工作这么久,偶尔也听他提起过,他似乎还在做物流的生意。”董天勤认真地回答我说道。
“物流的生意?”我忽一皱眉,很是不解。
董天勤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因为经常有一些大老板来这里和他谈生意,说是需要多少货,付多少运费的事情。但我毕竟是一个打工的,打听太多了不好,所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家也都玩的差不多了,我们离开了牧场,返回了饭店。
进饭店之后,董天勤就略带歉意地和我们说道:“烤全羊还要等一会,几位就先休息吧,我要去工作了,就不陪大家了。”
我点点头,礼貌地说了一句:“请便。”
见董天勤走后,我朝陶俊豪使了一个眼色,随后淡淡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陶俊豪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对大家说道:“大家自由活动吧,但是不要走太远,更不能自己一个人行动!”
他的这句话意思是,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让大家按照在刑警队制定好的调查方案,各自展开调查。
大家在说说笑笑中,也开始了各自的调查情况。
我们首先要确认的是,孙雁菡有没有来过这里,如果她来过,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陶俊豪挑选的这几名刑警,都是刑警队的骨干成员,也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大家各司其职,开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