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曦,宁州职业技术学院教授,和冯语涵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师生恋。经过DNA检验,令狐曦轿车副驾驶颈枕上的头发,就是冯语涵的!
而令狐曦却一口咬定冯语涵从来没有坐过他的车,而且我还发现,在冯语涵失踪前一天的中午,冯语涵接到了令狐曦家中座机打来的一通电话,通话时长两分钟。
令狐曦,有重大作案嫌疑!
宁州市公安局立刻依法对令狐曦进行传唤,让他在十二小时之内来到宁州市公安局接受调查询问。
公安局询问室里,我们又一次见到了令狐曦。
仅仅过了一夜,我们再次见面时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今天,他是犯罪嫌疑人。
“令狐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记得昨天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对我们讲实话,我们就只能换个地方谈了,也许公安局的询问室就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我坐在他对面,发出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
令狐曦怔怔地看着我,好像并不在意,又好像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被传唤到了这里。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从来都没有说过假话。”令狐曦认真地对我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冯语涵是什么时候?”我眯起眼睛,死死盯着他。
“最后一次?有一周的时间了吧。”令狐曦迎着我的目光,回答道。
一周的时间,和冯语涵失踪的时间相吻合,前后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
“你最后一次开车载冯语涵是什么时候?”我又问他。
“最后一次开车载……不对,我从来都没有开车载过语涵!”令狐曦话锋一转,像昨天一样否定到。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最后一次开车载冯语涵是什么时候?!”我抬高了声音,厉声问道。
“我真的没有开车载过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令狐曦的语气很是坚定。
但是我们在他的轿车副驾驶颈枕上发现了冯语涵的头发,而且是经过DNA鉴定过的,铁证如山,不容令狐曦否认。
“你不要挑战我们警方的耐心,我们没有证据,会把你带到这来吗?!”我再一次抬高了声音,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令狐曦先是一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有些妥协地问我:“那你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哎呦?这个令狐曦竟然还敢向我挑衅?!
我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说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没想到吧,我们在你的轿车副驾驶的颈枕上,发现了几根女人的头发,经过DNA鉴定,那几根头发属于冯语涵的!”
这一句话,相信令狐曦再也不敢狡辩,铁证如山,谅他也不敢不认罪。
“不可能!”令狐曦突然发出一声惊诧,依旧是坚定的否认。
这一刻,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令狐曦真是死鸭子嘴硬,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狡辩,你就继续狡辩吧,我们有都是时间。”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自觉没趣的时候主动认罪。
令狐曦见自己怎么说警方也不会相信,索性不说了,用沉默和我进行对峙。
沉默了许久,令狐曦忽然问道:“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在我的车里发现了冯语涵的头发,就断定开车的一定是我呢?而不能是别人呢?”
他沉默了有将近五分钟,终于开口了,我赶紧坐直了腰杆,笑着问他:“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车只是你上下班一个人开,别人从来没开过。而且开车载的是你的小情人冯语涵,不会是你老婆开的车吧?”
“你!……”令狐曦情绪有些激动,怒视着我。
我摇摇头,很是无奈,又开口说道:“就在冯语涵失踪的前一天,也就是你开车在冯语涵宿舍楼下转圈的前一天中午,冯语涵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你家的座机打来的。不会是有人冒充你,先潜入你家用座机打了个电话,在开着你的车,去载冯语涵兜风?你糊弄鬼呢?!”
令狐曦听我说完,两眼发直,很是木讷地盯着一处,一动也不动。
“令狐先生,就算你一直保持沉默,也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现在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认真地问他。
令狐曦还是在保持沉默,过了一会,他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再次散出了光芒。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根本就没在家!电话不是我打的,车也停在了家里!”令狐曦十分激动,但随后又癫狂般地喃喃个不停:“不可能,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可能啊?!”
这人怎么了?魔魔怔怔的,犯病了?!
“她是谁?你说谁不可能?你说你那天不在家,谁能证明?!”我也有些激动,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
但我现在更是好奇,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不相信也不行,对我们警方来说是的,对于令狐曦来说,也是。
令狐曦经过短暂的思考,终于平静下来,看来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我那天去参加了一个朋友孩子的婚礼,所有参加婚礼的朋友都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