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死亡名单上,下一个就是徐主任,所以徐主任一定认识这个凶手是谁。
就在徐主任回忆的时候,我们明显地发现,他的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
我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徐主任忽然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抽动得更加厉害,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啊……不可能啊……”
“谁?谁不可能?!”黎梦立刻追问道。
徐主任脸色白得更厉害了,像着魔了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绝对不可能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徐主任,你说的是谁?!”我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抓了抓他的胳膊,认真地问他。
徐主任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惊慌,怔怔地看着我,看了许久。
“徐主任?”我又轻声呼唤了他一句。
徐主任大口喘着粗气,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沉思了片刻,这才对我们开口说道:“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个人,和咱们整个木林屯的人都有仇……”
“和整个木林屯都有仇?!”我忽一皱眉。
一个人,能和木林屯500多村民结仇,还把仇恨上升到要全村灭门的地步,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唉——”徐主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面色很是难看。
“这事啊,也是没有办法……”他欲言又止地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啰嗦……”黎梦听得干着急,都有些坐不住了。
“木林屯有个人,叫谭文辉,以前是个老师,后来经商了,承包了后山的一片林地……”徐主任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把头埋的很低。
“然后呢?”黎梦见他不说话,急忙问道。
她是个急性子,而且现在凶手持枪外逃,随时都有可能杀人作案。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查清楚凶手是谁,立刻对其进行抓捕。
可是这个徐主任,这时偏偏说半句留半句。
“然后呢?你快说啊!”黎梦见他还是不说话,十分着急,又追问了一句。
徐主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身子也有些发抖,很是紧张也很是害怕。他下意识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盒香烟,手颤抖的厉害,连打火机都握不稳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手中的香烟点燃。
我静静地等他点燃香烟,抽了一口。
从他的表情不难判断出,所谓的这个冤仇,一定是给非常大的矛盾。如果是对方的错误,徐主任不会这么为难,这件事一定双方都有错,所以徐主任才会如此难以启齿。
徐主任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后来……后来因为……因为林地拔树苗的事情,他怀恨在心,就与全村人都结下了梁子。”
他并没有把具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心思再问,现在我们急需确认,这个叫谭文辉的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监控录像截图,把上面的照片递给徐主任辨认。
虽然照片上很模糊,更是看不清图片里嫌疑人的样貌,但是他立刻就肯定道:“是他!是他!谭文辉!就是他!”
徐主任这下脸色更加难看了,几乎没有了血色,他惊恐地看着照片里的谭文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但是……但是……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现在,谭文辉不仅要杀人,下一个还要杀徐主任。
这下徐主任车里崩溃了。
“你觉得他不会杀人?!”黎梦忽然问道。
徐主任怔怔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向我们解释道:“他原来就是成林县里的小学老师,后来才经商的,他是个生意人,很多人都认识他。屯子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他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人,平时和屯子里的人说话态度都很和善,他是个读书人,说话慢声细语的,斯斯文文的,几句话就能蹦出来个成语来。而且他特别柔弱,书生气很重,平时就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
听完徐主任对这个谭文辉的描述,让我和黎梦感到很是诧异。
我们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想法。这一刻,我们都觉得,会不会因为这张监控录像的截图不清晰,让他认错了人?!
“徐主任,谭文辉有枪吗?”想了想,我忽然问他。
“枪?这我还真不知道,现在国家禁枪,谁还有枪啊?能持枪的人,都是经过国家批准的,都是山里的老猎户。谭文辉?他可不是猎户,估计他没有枪。”徐主任摇摇头,帮我们分析了一下谭文辉是否有枪的情况。
“谭文辉的家在哪?”我认真地问道。
“他原来住屯子里,那年和屯子里结下梁子之后,就搬到了县里住,具体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哎呀,这一晃,快十年没看见他了。”徐主任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长叹一声。
这个谭文辉,究竟是不是凶手,一个文弱的读书人,一个小学教师,徐主任口中的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会去杀人呢?
拔树苗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与全屯子的人为敌,而且还要无差别屠杀?
就算他与木林屯的村民有仇,怎么会与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