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死者都是成林县榆树沟人,重案组立刻前往榆树沟,围绕死者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
我和黎梦来到了二号死者谢天军的家中,谢天军的妻子刚看见我们,就急切地向我们问道,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出事了?因为谢天军已经一夜没回来了,而且电话也关机。
谢天军妻子说最后一通电话是昨天上午打过去的,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操着本地口音,但是这个声音自己没有听出来是谁,再之后电话就关机了。
“我丈夫是不是出事了?!”女人十分焦急地又问了我们一遍。
我点点头,把谢天军的死讯告诉了她。
“谢天军死在了一家小旅馆里,死亡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是被钝物击打后脑死亡的,也就是被砸死的。凶手是一名男性,案件我们正在侦破过程中,你仔细回忆一下,谢天军有什么仇人吗?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吗?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什么?”
听到丈夫的死讯之后,女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崩溃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女人现在还有些发懵,泪水止不住的流,但她的脸上更多的是茫然,她已经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有些感受不到情感了。
“我丈夫在成林县开了一家KTV,平时接触的人很多,他从来不跟人结仇结怨,他的性格很好,也很爱交朋友。
他的性格造就了他的生意场,每次遇到做生意的好朋友,他都会有一起做生意的想法,所以他的生意涉猎很广泛,遇到前景比较好的项目,都会出钱入股,到年底分红。
最近的KTV生意有些冷清,他就晚上关门之后回家里住,早上再回县里开门营业,昨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了,他自己去的县里开门营业,然后就是我给他打电话关机的事情了……我真的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我应该跟他一起去的……我……”
听女人说完,黎梦不禁问道:“你当时就感觉到自己丈夫出事了,为什么没报警呢?或者自己去县城里找一找呢?”
女人捂着眼睛止不住地哭泣,她很是痛心,不停地抽泣:“他以前也有过通宵打牌的情况,所以当时我虽然感到害怕,但也没在意。我也想过要去县城里找一找,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打牌……”
其实,按照案发情况来看,谢天军电话关机的那一刻,谢天军就已经被杀害了。而且就算她那天和谢天军一起去了县城,也无法阻止案件的发生,很有可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从女人的描述来看,谢天军的为人十分友善,交友也特别广泛,是一个十足的生意人。像他这种生意人,是绝对不会在外结仇的,因为他们最知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
可是,也正是这种生意人,恰恰最容易无意间与人结仇,生意场上利益为重,你的利益就一定会损害他人的利益,所以有时候对方已经对你动了杀心,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同时,也正是因为谢天军的交友和生意涉猎如此广泛,这让我们从他的社会关系调查凶手的线索变得有些困难。
眼下我们从谢天军的社会关系上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去调查代小武社会关系的林子凡、薛杭身上了。
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两个调查小组在村口碰面。
遗憾的是,他们也没有从代小武的家中调查到什么线索。代小武常年和爷爷奶奶住生活在一起,代小武的父母已经搬到了四十多公里外的大柳树沟。
代小武很老实,辍学之后并没有像其他青少年一样学坏,变得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干,他很孝顺,也很听话,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成林县的驾校学车,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至于社会关系方面,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并不知道代小武平时和哪些人有往来。
我们从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上调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这让我感到很是意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仔细想想,谢天军和代小武看起来都不像是喜欢和别人结仇结怨的人,两人虽然都住在榆树沟,但两人无论从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交集。
更何况他们两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KTV老板,一个是刚刚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被同一个人所杀呢?
他们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同时和一人结下了冤仇呢?而且是一种涉及到性命的冤仇呢?
既然死者不能告诉我们的,就还要从案发现场寻找线索得知。
如此残忍的凶杀案,那家小旅店,一定还会留下更多的线索。
“通知江听白,让他带着技术队,我们要重新勘查现场。”我思索了许久,认真地说道。
“还要勘查现场?”
唐文博很是诧异地看着我,刑警队今天刚刚勘查过现场,重案组还要勘查一次,这明显是信不过他们刑警队嘛。
我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凶杀案的勘查现场,我们会下意识地围绕死者去勘查现场,去寻找死者是死亡原因,寻找凶器,以及现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