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里的肮脏与龌龊被显现出来,这束光便有了罪。
正义和邪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而目前区别正义和邪恶的唯一标准,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
有法律,就有执法者。
我叫秦沐,是一名执法者,隶属公安厅重案组,距离上次侦破橡木桶藏尸、速冻碎尸连环凶杀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这起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让我记忆深刻,久久不能忘怀。与其说是不能忘怀,其实是不敢忘怀。
一个食人的变态恶魔,一名红酒推销员,一名十七岁的高中毕业女孩,一起激情杀人案。
在激情杀人案中,特别是这种无差别随机杀人案中,被害人与凶手并不相识,更没有深仇大恨。每一名被害人都是无辜之人,即便我们将凶手绳之以法,却不能让无辜的生命死而复生。
……
一场秋雨一场寒,宁州市一连下了三天的雨,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我窝在重案组办公室里,美美地睡着,不得不说,在家睡十个小时,也比不上在单位睡十分钟,这种上班摸鱼睡觉的快感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烧鸡……嘿嘿嘿……”
阵阵烧鸡的香味飘来,让我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打开包装袋,一只完整的烧鸡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世间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我迫不及待地想把眼前的烧鸡消灭掉,来祭奠我的五脏庙。
我搓了搓手,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缓缓流出,我一把抓住烧鸡鸡腿,用力扯下。
“哎?”
我忽一皱眉,因为我无论如何用力,这个鸡腿就是扯不下来。
我铆足了劲,烧鸡被我扯到变形,可是我一松手,烧鸡就恢复了原状。我真怀疑这个烧鸡是硅胶做的,弹性十足。
这年头,烧鸡都有人作假?可是从手感和味道来看,这就是真真正正的烧鸡啊?!
“嘻嘻嘻……”
正犹豫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偷笑,难道是有人在嘲笑我扯不下鸡腿?我还偏不信了!我定了定神,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撕扯。
“嘻嘻嘻……”
耳边再次传来阵阵窃笑。
我气急败坏,猛地一用力,身子突然一抖,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靠,是做梦啊……”
梦里笑醒却是悲,我心中暗暗失落,大烧鸡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虽然我已经从梦中醒来,但鼻尖还是有浓浓的烧鸡香味飘来,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懵了,因为我眼前真的有一个鸡腿。
“醒了!醒了!哈哈哈!我赢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黎梦银铃般的笑声。
我慢慢地坐起身,怔怔地看着周围,黎梦和江听白正围在我的办公桌前,前者满脸兴奋,后者满脸失落。
林子凡和薛杭站在两人身后,开心地笑着。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思考着眼前的情形。
只见江听白手里狠狠地攥着鸡腿,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我不服!我要求重新打赌!”
“哎哎哎,你怎么耍赖呢?!”黎梦撇着嘴说道。
“就是就是,一个大老爷们,说话不算话。”身后的林子凡高声附和着,在两人之间和起了稀泥。
“我说也是,出尔反尔,可不是男人的作风。”薛杭也阴阳怪气地撇着嘴说道,和林子凡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行行行,我愿赌服输还不行嘛,你们选地方吧!”江听白笑着叹了一口气,拿起鸡腿大咬了一口,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边咀嚼着鸡腿边喃喃着:“不应该啊,在公安大学的时候,这孙子一睡觉就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怎么今天就醒了呢?真是怪事……”
“大家快想想,咱们吃点什么,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黎梦十分欣喜,兴高采烈地说道,随后就和林子凡、薛杭两人商量了起来。
整个重案组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一脸懵逼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不明所以。
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弱弱地说了句:“我……我能问一下你们在说什么吗?”
“刚刚黎梦和江听白趁你睡觉的时候打了个赌,让江听白把鸡腿放在你的鼻子前面,看你能不能闻到香味醒过来,一分钟为期限。如果你醒了就算黎梦赢,没醒就算江听白赢,谁输谁请大家吃饭,地方随便挑。”薛杭笑着向我讲明事情的原委。
“请大家吃饭?我也有份?”我怔怔地问道。
“秦队,你是不是睡傻了?你当然有份啊,咱们整个重案组都有份!哈哈哈”林子凡笑着对我说道,话中充满了欣喜。
“哦。”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饭吃,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定了定神,举手说道:“我要吃烧鸡!”
没想到在办公室里摸鱼睡觉,还能混顿饭,要是每天都能用睡觉混饭,我还上什么班啊!睡觉多香啊!
大家嬉笑之间就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兴高采烈地准备出去吃饭,走下二楼,刚到一楼大厅,突然见到一个女人哀嚎着冲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