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念,宁州市殡仪馆的入殓师,在这里工作了三年。
姚惜蕊煤气中毒自杀身亡,被送到了宁州市殡仪馆,廖念贪恋姚惜蕊的美色,奸尸侵犯了她。
我们在殡仪馆馆长唐修洁那里得到了廖念的身份证信息和现在的住处地址。
廖念涉嫌侮辱尸体罪,警方决定将其逮捕。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我联系了刑警队前来支援。现在,我和黎梦就来到了廖念的住处。
他和宁州市的众多外来务工人员一样,在本市租房子住,选择的都是房租比较低的老城区。
廖念的房间在二楼,房门虚掩着。
房门没有关,说明里面一定有人。
算算时间,来支援的刑警很快就会到达,我和黎梦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先进去看看。
轻轻拉开大门,没有发出异响。
慢步走进,眼前是一个非常小的二居室,房间还算整洁,但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微微转头,门口的玄关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这是他上班的工作装。
入殓师的职业虽然不被大家看好,但也是一个严肃的行业,职业要求入殓师仪表整洁、穿着得体,特别是要穿正装上班。
入殓师是一个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职业,衣服上沾染了很浓的尸臭味。这种味道很具有腐蚀性,无论如何清洗,衣服上都会有味道残留。
法医任秋石就是这样,他的身体已经被尸臭腌入味了。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响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特别是夹杂着尸臭味,让人有一种与死亡相伴的感觉。
我和黎梦慢步前进,每迈出一步都要确保周围的绝对安全,我们逐步搜索,仔细观察每一个死角。
特别是沙发后面、窗帘底下这种容易被漏掉的角落,很有可能藏着一个手持武器的变态杀手。
走进客厅,左手边是卫生间和厨房,右手边是两间卧室。
依然没有见到廖念的身影。
这时,一间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喘息声很重,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像是一个长跑运动员在做之后的冲刺。
我向黎梦递过去一个眼神,我们十分默契地一左一右从两侧向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靠去。
卧室门没有关,在窗边,一个男人坐在电脑桌前,背对着我们,身体不停地抽搐。
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下一瞬,男人突然稳定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黎梦,只见她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的嫌弃。
这一刻,我们都明白了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黎梦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泛红。
这时,男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摘下耳机,有些兴奋地说道:“没坏,还能用,嘿嘿嘿……”
男人喘匀了气,慢慢站起身。此时他的裤子还堆在脚踝,毫不顾忌地转过身来。
“卧槽!”
男人瞪大了眼睛,身子猛地一抖,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可想而知,一个男人刚刚躲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释放了一下,转过身来,却猛然看见自己卧室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
这种惊吓,不亚于他在殡仪馆里,自己身下侵犯的尸体突然睁眼复活一样让人恐惧。
男人被吓得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你就说廖念吧?”我冷冷地问了一声。
男人点点头,问道:“你们是谁啊?!想吓死我?!”
“公安局的,你涉嫌侮辱尸体罪,跟我们走一趟。”我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眼睛死死盯着他。
“公安局的?你们是警察?!”廖念先是一愣,随后开始倒打一耙,质问道:“警察就可以私闯民宅偷看我吗?”
“少废话,跟我们走!”我没时间和他废话,怒斥了一声。
廖念用一种抱怨的眼神看着我们,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走就走呗,吼什么嘛。”
说完,她把目光落在了黎梦身上,用一种带有挑衅意味的语气说道:“真是个美女啊,一定是警花吧?!等你死了,我给你化妆啊!我手艺可好了!韩式、日式、古风的妆我都会画!”
“变态!”黎梦狠狠地骂了一句,有一种冲上去打他的冲动。
不用黎梦动手,我直接走进屋子,径直来到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握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现在再给你加一条阻碍执行公务,公然辱骂警察的罪!”
廖念被我握紧的拳头吓到了,急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弱弱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嘛,人早晚都得死……”
“你他妈的!”我举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警察打人,被处分我也认了。
就在我的拳头即将落在他脸上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来支援的刑警同事到了。
……
唐修洁说廖念很老实,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哪怕他现在坐在公安局审讯室里,也不是很老实。
“这种事做多少次了?”我瞪着他,心中的火气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