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安凌宇,男性,独居,是朱家凶宅的一名租户,刚刚搬进来不到一周的时间。夜里,房子突然起火,火势巨大,消防队及时赶到并控制了火情,这才没有殃及邻居。
消防队员破窗进入屋子的时候,安凌宇就已经死在了床上,出现人命后,辖区公安局刑警支队第一时间介入调查,经过法医尸检,发现安凌宇并不是死于火灾。换句话说,他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
经过调查,现场门窗紧闭,都是从内部反锁,整个朱家凶宅,成了一个完美的密室……
接到老大的任务后,重案组甚至没有搞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老大派专车送往了临市。
重案组就是这样一个部门,为重案要案而生。
车上,我看向窗外,缓缓合上了手中的档案。
临市的距离并不远,大约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路上,我们传阅了一下档案,这是目前关于本案的唯一资料。
“密室杀人?这也太酷了吧?!”江听白看着手中的档案,下意识说了一句不太符合刑警身份的话。
他是一个痕迹学专家,平日里都是和凶杀现场留下的指纹、足迹等痕迹打交道,是一个典型靠证据办案的人。如今这个案子被定性为密室杀人,更注重的是推理过程,这让他十分感兴趣。
“密室杀人的重点,是凶手作案之后如何离开现场的,现在到处都是监控,调查这种事还不是轻而易举?”薛杭看过档案之后,并不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啊,又不是侦探推理小说,哪有那么多的高智商犯罪。”黎梦不以为然,对这次匆忙的旅程有些不满。
总体来说,大家对这起朱家凶宅密室杀人案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让大家感到不满的地方在于,我们都不相信这起密室杀人案会多么完美,一定是当地警方无能,或者是有意把重案组请过去表演。
这样看来,重案组倒是一群舞台剧演员。
“既然请咱们过去,这起案子肯定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一会到了现场再看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此时的我,总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我愈发地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诡异。
路上,我收到了老大给我发来的一条消息,说有一个叫卢珂的实习刑警今晚到达,跟着重案组学习,让我们好好带带他。
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忆起来,才想起他是东篱公园现场的那个警察,观察力敏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原来,卢珂听到重案组出发办案的事情,很是激动,便找到了自己的老刑警师傅,老刑警见他是个好苗子,就联系了沈若山。他们两人从资历来看,沈若山要叫老刑警一声师兄,这种事情也不太好拒绝,就同意卢珂跟着重案组学习。
车子刚刚驶离高速公路,就看见路口停着一辆警车。
我们乘坐的虽然也是专车,但车身并没有任何警察的标记。警车看见我们后,向我们鸣笛示意,紧接着打开警报器,在前面为我们开路。
“这也太张扬了吧。”林子凡对他们的行为很是不满。
“也算是对咱们的重视吧,案情紧急,直接带咱们前往案发现场,打警报器开路也没什么不妥。”我平复着大家的情绪,带领大家做好前往案发现场勘查的一切准备。
警车开道,一路畅通无阻。让我们十分震惊的是,警车并没有把我直接带到当地公安局或者案发现场,而是将我们带到了一个饭店?!
我们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规格不低的饭店,心中很是反感。
“他娘的,领咱们在这公费吃喝?我可不去!”江听白刚一下车,没有任何避讳,心直口快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这一番话让两个为我们带路的刑警很是尴尬。
“老狗,别激动,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两个带路的民警走进饭店。
刚走进包间,屋子里的几个男人立刻停止了聊天,纷纷起身向我们点头示意,坐在正中间的便是当地公安局副局长,他姓张,临行前老大和我提起过他。
当地公安局为了接待重案组一行,特意在这里设宴款待,作陪的还有公安局一些要员和几个政府领导。
我看着满桌丰盛的菜品,微微一笑:“张局,我们都是粗人,吃不惯这些山珍海味。”
张局长自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满脸堆笑解释着:“重案组可是贵客,老沈手下的王牌,要不是有了大案,我们可请不来呀!哈哈哈!各位请坐,今天在这里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大家尽可以放心吃喝,这顿饭是我请客,不是公款。”
他是公安局副局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从职位上来看我们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但我们现在隶属于重案组,这情况就不一样了。张局对我们十分客气,一个劲地邀请我们入座。
“我和你们组长沈若山是老相识了,咱们都是家里人,大家快坐吧,案子的事情咱们边吃边聊。”
盛情之下,我们心中即便有天大的不满,也不好拒绝。
算了,不就是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务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