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子寿诞还有十天时间,每家每户上,都已经在门前上挂上了红灯笼,红红火火。
路上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宁安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叮嘱许之一他们多熟悉熟悉念珠,便独自走在天荒城的大街,也无暇欣赏过路的风景,没多久便抵达了丙方府邸。
府前早就有人来迎接宁安,正是丙府的那个老管家。
“殿下,您来了。”
宁安笑着对他道:“王叔,麻烦你了。”
不用老管家带领,宁安便已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三进院子,平回和王若愚正在痴迷的下着棋。
“宁安,见过两位师兄。”
听到宁安的声音,平回将棋盘一推,大咧咧道:“哎呀,师弟来了啊。”
王若愚淡淡一笑,语气中有些揶揄:“平大块头,下不过就下不过,耍赖作甚。”
平回伸着脸:“谁说下不过?这不是师弟来了,不想下了么。”
宁安也跟着一起笑了笑:“怪我怪我,惹了两位师兄的雅兴,哈哈哈哈。”
几声欢声笑语,宁安便彻底融了进去,那棋盘石桌边,放着许多瓜子,味道不尽相同,有糖味的,有甜味的,当然也有咸味的。
石桌周围散落着一圈黑色的瓜子皮,不等宁安再说什么,便被平回硬拉到了他的座位上,气炸炸的让王若愚和宁安下两局。
宁安尴尬执棋,不过他倒是毫不犹豫,每次落子都极快,想都不想,所以……
毫无疑问,宁安几战几输。
王若愚将手中棋放回棋盘,笑着开口道:“呵,你这小子,就算是旁边那个大块头,也没有你输得这般惨。”
宁安倒是不在意,道:“这还不是师兄你太强。”
王若愚笑笑道:“你这嘴,倒比那蜂蜜还甜几分。”
像是想到了什么,宁安正色,对身边老管家询问道:“老师府上有没有大荒境内的地图?”
王若愚摆摆手,道:“王叔,去把老头子卧室旁的第二个格子的东西拿来吧。”
少顷,一张硕大的军事地图就摆放在石桌上,棋盘和棋子都被搁置到一旁。
“你们都出去!把外面把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院内只剩下王若愚和平回、宁安三人,王若愚似乎和宁安心有灵犀一般,对宁安道:“说罢!”
宁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排兵?”
“你这小子,突然这么问,咋这心里又不瞎,”王若愚没好气的道:“而且最近藩王入京,我看你小子对北荒很是看重,未雨绸缪这是对的,今天就算你不找咋,咋都要去找你。”
宁安点点头,“那师弟就不客气了。”
他手里拿着五枚代表藩王的棋子,插在了北荒疆域,这里代表着北荒最大的五大藩王。
宁安指着北平,也就是燕王大本营,道:“去过这里出兵,师兄认为哪里会出面帮衬?”
王若愚正色,认真思索了片刻,指着并州和凉州这两个方位,道:“若是北平出兵,凉州这个方位定然会出兵,而并州由于十皇子并未就藩,所以实际上还是燕王在暗中领导。”
王若愚继续指着青州,道:“这里是平王宁睿的地界,此地虽靠近北平,但却与燕王并未勾结,若是燕王动手,这一块反而会成为他的掣肘。”
宁安问道:“何以如此笃定?”
王若愚却不解释,故弄玄虚道:“你信我的便是,就算是天子,七皇子也是偏向燕王的,你放一万个心。”
宁安点点头,暗中将这些信息记在了心里,同时手指敲着青州:“这里的守备兵力却是少了一些,只有十二万,北平府却有三十和马晓,他们会是谁的人?”
燕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朱文看似信封那一套忠君之说,是一名合格的帝党,但据本王所知,他的底子可没那么干净。”
“而马晓也算的上是无欲无争,不争权,也不夺利,就安安稳稳的干着本分的事,或许是这老狐狸藏得太深,属下没有查到什么。”
王五回答道,在天荒城中,燕王早就布局收集所有有用之人的信息,而他就负责与线人接头。
“嗯,当朝这三公,平心而论,都是天下少有之人杰,可惜…新朝注定没有他们的位置。”
燕王普通独断朝纲的君王,没有了往日的豪气,更多的是一种一言九鼎的霸气,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爷真要和那几个宗门合作,磨灭大荒气数?这可是与虎谋皮啊!”王五犹豫了一下,还是迟疑的说道。
“你可知为何,我大哥当年背靠大荒,修为更是恐怖到一种境界,却依然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燕王眼神深邃,看向桌上的烛火。
王五摇头。
很多人说,当年大荒太子触犯了这片天地的秩序,引得天地震怒,让三大圣地将其捉拿,镇压在无底深渊。
若是当年大荒太子没有离奇失踪,大荒要比现在更强盛几分。
“因为我从那时起,就看明白了一件事。”燕王端起身子,沉声道:
“这仙武世界,不是什么大荒,大辽,大乾的!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