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陈氏在椅子上冷静了片刻,张口唤她:“上哪儿去啊?你的腿还没好呢!”
“我不要紧的。”
人已经在院外了,陈氏也叫不回来,只能叮嘱:“别在外面待太晚知道么?早点回家!”
从安府出来已是亥时,那里头宴席还没散,一群人喝得烂醉。
因为吃了些酒,沈怿骑马跑了一段路觉得不大爽快,仍下来步行,侍卫高远在身后给他牵马。
大年初三,半夜里双碾街上人极少,两旁的铺子都关了门,只余几盏灯笼照着路,足下是炮仗的残渣,走上去高低不平。
眼见四周没有外人,他淡声问:“让你查肖云和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高远垂目看路,谨慎的回答:“卑职无能,肖府戒备森严,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连上次的事情也未找到半点证据。只不过……”
“他既有所准备,自然不会留下破绽叫你找到。”沈怿说完,又顿了顿,“只不过什么?”
高远偷眼打量他,“卑职发现肖大人近来似乎在寻找一个物件。”
“物件?”沈怿言语稍缓,“什么物件?”
“具体是什么卑职暂且还不知道,只知他派了不少人前往绍兴、兖州、宁波府等地,专往一些山林、古迹之中走访。”
前面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走在月色下,沈怿转过头,只见那人脑袋微垂,步子有气无力,显得很疲倦。
“卑职调查过,他们似乎搜寻了不少古坟,连荒冢都没放过。”
不远处是个小客店,角落里蹲着两个人,走到拐弯的地方时,沈怿分明看到这两人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眼神一直追随着,而后竟起身跟着进了巷子。
他当下感觉不妙,正欲上前,忽然又想起什么,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装扮,飞快把外袍脱了下来。
“卑职在想,既是肖大人看上的东西必然不是凡物,会不会和平阳长公主当初……”
高远还在尽职尽责地禀报,沈怿随手就把衣袍扔在了他的怀中,紧跟着就是头冠。
被他长袍蒙了一脸,高远才甩开,只见沈怿已带好了面具,不禁一头雾水:“王、王爷,您这是……”
沈怿束好头发,冲他颔首:“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吧。”
“可……”
话刚起了个头,他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