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行者浑浑噩噩间,
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片温泉里,
他可能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么舒服的温泉,
令他全身所有毛孔都放松下来,
仿佛身体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不停想要奔跑冲刺,
所以他只管跟着本能走,
越走越快,
越走越远,
直到精疲力竭,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杰妮咬着牙,
对于疾风骤雨,
她只能承受,
自己选择的路,
跪着也必须走完,
她在返回来的那一刻,
就再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
她没有看错这个男人,
虽然杰妮没有恋爱过,
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
但毕竟生长在澳洲那块土地上,
该见得,不该见的,
她都见过、听过,
媒体新闻上会报道,
就连学校里,
老师们都会教授一些必须的课程,
而从七年级开始,
学校就会给每个学生发避孕产品,
有药具,也有物理性的,
总之一句话,
没有经历过,
不等于她不懂。
当然,
她对男人,
也说不上太了解,
却有种最直观的认识,
男人和女人不同,
女人更看重精神方面的交流,
而男人,
则更在乎感官。
所以这个世界上,
永远是女人喜欢恋爱,
而男人,其实更喜欢与女人的身体交流,
哪怕没吃过猪肉,杰妮也见过猪跑,
刚才阮二爷的情况她是亲眼目睹的,
那种情况下的男人有多疯狂、多恐怖,
杰妮心知肚明,
可是就算已经成了那样,
阮二爷也没有强迫她,
哪怕他被幻觉支配,
哪怕他将她认成了S,
他还是在最后关头,
放过了她。
回来,
不仅仅是想救他,
更是臣服于他这种时候坚定的意志,
以及个人魅力。
这个男人或许不爱她,
但他堂堂正正,
所以她也无怨无悔。
不知坚持了多久,
杰妮觉得自己的脑子都麻木了,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才算终于过去,
她知道自己伤得很重,
但这里不安全,
所以她不敢闭上眼睛,
不敢让自己随心所欲地休息喘气,
她怕有野兽嗅到人类的气息悄悄过来,
所以硬撑着哆嗦不止的双腿,
杰妮爬起来,
砍了些柔韧的腾条,迅速编制出一张简易担架,
把已经陷入昏睡的阮二爷拖到担架上,
然后将担架绑在自己身上,
像拉船的纤夫一般,
奋力拖着担架前行。
此时此刻,
杰妮大概浑身上下,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感官,
就是嗅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在作祟,
当自己真正成为阮二爷的女人之后,
她觉得,
嗅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她甚至不需要眼睛,
仅仅通过自己的气息,
就能精准找到阮二爷的方位。
杰妮怕野兽也有这种嗅觉,所以尽可能拖着阮二爷往干燥的地方走。
毕竟刚才被阮二爷折腾得太狠,
体力流失太大,
杰妮走着走着,
便会一头扎下去,
她不敢让自己睡,
生怕永远醒不过来,
一趴下去,
就咬着牙又站起来。
就这样,
杰妮拖着暗行者从白天走到晚上,
又从晚上走到白天,
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不停地摔倒,
不停爬起来,
拖着简易担架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
杰妮将暗行者拖出了丛林,
拖到了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边。
水啊,
在丛林里她一步都不敢停,
最要命的还不是累,
而是渴,
强烈的渴让她嗓子几乎被烧毁,
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是寻找到水源之后,
杰妮的第一反应,
却是将阮二爷拖到水里,
让他先喝一口甘冽的河水。
她成功了,
凭借着强悍的精神支柱,
她真的把阮二爷拖到了水边,
也如愿以偿看见阮二爷像是清醒过来般,
一头扎进河水里,狂饮起来。
杰妮松了一口气,
她也想喝水,
然而就在她也打算把自己扔进水里的时候,
她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