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勋爵从来不知道,
这世上,
还有比做医学研究,
更令他感兴趣的事,
就好像,
有人在他心里突然放了把火,
将他三十多年来寸草不生的心田,
一下子改良成了火山喷发后的沃土。
他突然开始理解老七,
明白为什么老七那样爱欣欣宝贝,
每次却会让欣欣宝贝伤痕累累,甚至昏迷,
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老七会从以前高冷傲娇的大狼狗,
变成现在,天天跟在欣欣宝贝屁股后面乱转的泰迪,
在品尝到小米米的美好之后,
他厉勋爵也一样,
所谓的优雅,
所谓的理智,
所谓的自律,
他统统都不想要,
他只想一辈子,
将他脆弱的女孩,
困在怀里,
囚禁在属于他们的温柔乡。
等一切风平浪静时,
天已经黑了,
米粒早就累得昏睡过去,
只是睡着后,
女孩依然皱着眉,
眼角带着湿润,
嘟着嘴,时不时含混不清说句梦话:“欣欣,
阿爵哥哥……是……禽獣啊,
累死我了,
真的……累死我了……”
看着小米米娇憨可爱的模样,
厉勋爵实在没忍住,
又在米粒脸上唇上亲吻起来,
以前,
他一直以为禽獣这个称呼是侮.辱人的,
现在他却觉得,
这称呼非但不会令人感到羞愧,
反而挺自豪。
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替米粒清洗完毕,
厉勋爵重新钻回被窝。
米粒大约在睡梦中感受到舒适,
皱着的小脸渐渐舒展开,
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跟只寻求温暖的小仓鼠般,
主动钻进他怀里,
双手还异常自觉地环抱住他的腰,
仿佛害怕她在睡梦中搞丢他似的。
这样的珍惜和依赖,
霎时令厉勋爵热泪盈眶,
因为在记忆深处,
他从未被人需要过,
更不可能被人依赖,
或许是他出生的时机不对,
又或许是他从小就太过于懂事,
始终承担着辅佐父母,抚养和保护弟弟们的义务,
久而久之,
大家都习惯了他的付出,
他自己也习惯了,
因此,
他变得像空气、阳光和水一样,
哪怕人人都离不开,
却没有人在乎,
就连曾经的晴天,
似乎也不依赖他。
唯有此时此刻,
小米粒让他那样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也会被人如此强烈的需要,如此深情地被人依赖。
这种感觉对于厉勋爵来说,
其实很陌生,
有点让他手忙脚乱,
还令他说不出的紧张,
但却让他体会到一种,
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满足和愉悦,
这一刻,
他笃信自己爱上米粒了,
爱上这个善良、单纯,
暗恋了他十年,
对他充满信任,
柔弱到似乎一只蚂蚁都能把她绊倒,
却又大胆淘气到,令他啼笑皆非的姑娘。
低下头,
厉勋爵又在米粒唇上来回流连了半个多小时,
这才心满意足地拥着女孩沉沉睡去。
今晚月色很美,
落地窗外便是粼粼湖水,
卧室大床上,
男人和女孩相拥而眠,
月光掩映着他们安静的睡颜,
仿佛一帧绝美的画,
男人面容温润英俊,
拢着娇小女孩的身躯,
却透露出强悍和霸道,
他将女孩整个拢在胸前,
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一条手臂从她脖子底下穿过,
宣誓般环着女孩的后背,
另一条手臂,
还强势地箍着女孩的腰,
为了配合女孩的身高,
他的身体弓出个弧度,
两只脚,
如同双手般捕捉住女孩的脚,
将女孩的小脚丫,
紧紧捧在自己脚心。
这姿势一看就知道难受极了,
可男人的唇角,却是翘起的,
笑容衬得他愈发清俊逼人、眉目如画。
而女孩,
被他这样霸道地禁锢着,
眼角眉梢,
同样溢满甜蜜和满足,
窗外粼粼水光将月色折射进来,
安详静谧,
悄无声息托起一室静好……
第二天,
米粒是被人吵醒的,
她眼睛看不见,
还有一丢丢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