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蔡家别墅大门口,
管家、保镖、佣人躺了一地,
个个鼻青脸肿、鬼哭狼嚎。
蔡家主只穿睡衣和拖鞋,
跟瘟神似的黑着脸,站在门口与苗欣对峙。
他不认识苗欣,
实在不知道这个身手好的叫他眼花缭乱的野丫头,
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他认识厉啸天,
这个男人就算烧成灰,
他也忘不了。
所以,
他在恶狠狠瞪了苗欣半天后,
终于认输地将视线移到厉粑粑身上,“厉啸天,
二十多年不见,
你长进了不少啊,
怎么,
软的不行,
改硬的了?
你是想把我们蔡家赶尽杀绝才满意吗?”
厉粑粑:“……”
他能说他很无辜吗?
今晚简直曰了狗了,
他连啥情况都没搞明白,
就被欣欣半胁迫地弄到蔡家来了,
欣欣根本不听他的,
一意孤行地敲门,
这就算了,
大不了挨顿骂或者挨顿揍,
这些,
厉粑粑在二十多年前就经历过,
再经历一遍也没什么。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
欣欣宝贝把蔡家人都敲出来之后,
居然直接大打出手,
这丫头那身手,
简直野蛮得无法形容,
蔡家这些保镖和下人们,哪里够她打的?
这踏马搞成这样,
接下来要怎么收场?
想来想去,
厉粑粑觉得,
自己除了下跪,
好像也解释不了什么,
所以他极憋屈地上前两步,
双膝一弯,
就要给蔡家主跪下。
只是,
才弯到一半,
身后便伸来一双纤细的手臂,
极强势地将他又拦腰抱了起来,
“爸,您这是要干吗?”
“还能干吗?”厉粑粑都要哭了:“欣欣,
求求你再别捣乱了,行吗?
爸给你蔡叔跪下道个歉,
今晚,
就当咱没来过哈。”
“我去!
又跪啊?
咱厉家人的骨头可没这么软,
不能随便给人下跪。”
厉粑粑:“……”
他下跪是为谁?
简直了,
搞得好像他天生就是贱骨头,
特别喜欢给人下跪一样。
“我这不是……”
话未说完,
就被蔡家主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够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蔡家都是死人?
厉啸天,
你别欺人太甚!”
厉粑粑:“……”
得!
他还是闭嘴吧!
苗欣却被蔡家主吼得一缩脖子,
但她下一秒便笑眯眯道:“那个……蔡叔,
我是苗欣,
是我爸的养女,
我们……”
“苗小姐是吧,”蔡家主直接打断她:“您这声蔡叔我可担待不起,
怕折寿,
您还是请回吧,
蔡家和厉家的事情,
用不着你个外人瞎掺和!”
“不是……”苗欣尴尬地摸摸鼻子,“蔡叔,
我想说的是,
今晚呢,
我和我爸,
是来……”
“我说了,
我担不起你的蔡叔,”蔡家主再度打断她:“你如果是厉啸天带来的打手,
想拆我们蔡家老宅,
那就拆吧,
我反正打不过你,也拦不住你。
若是不想拆房子,
就赶紧给我滚蛋!”
“蔡叔,
您别发这么大脾气啊,
我们今晚是来……”
“知道你们今晚是来砸场子的,
现在人也被你们打了,
你们还想怎样啊?”蔡家主咆哮着,模样凶得仿佛要吃人。
苗欣小脸一黑,
玛德,不行了,
实在忍不住了!
她大步上前,
一把揪住蔡家主的衣领,
比他吼得更大声:“我说你踏马的能不能闭嘴听我把话说完?
不插嘴能死啊?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
叭叭叭叭没完没了,
你怎么不去当张大民?
简直受不了你,
怪不得我蔡姨会被你们折腾成这幅鬼样子,
我踏马要是有你这么个碎嘴驴子般的老公,
估计都跑去跳楼了。
现在我说话,
你听着,
再敢打断我,插一句嘴,
我就用袜子把你的嘴堵上!”
蔡家主:“……”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
她家害死了人,她还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