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过所的手,手指都因过分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可是,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为了实现家里的第一意图。”戚朴答的理所当然。
“你打算什么时牌出关?”戚辅像是被说动了。
“申正时牌。那是一天暑气最蒸的时候,人也最疲倦,特别是不能午休的人,那时最懈怠。只有高忠自己认识那个人,他不可能午休,而且太监的体力比起正常人,总要差那么一些。”戚朴顿了顿又说,“再者,我又不是在闭关前临时匆忙出关,他的警惕性也不会那么高。”
“我总算知道老爷子为什么那么欣赏你了。忠诚、主动、胆大、心细。”戚辅由衷的感慨着,取出关防,压了印泥,重重的盖在过所上。只是有意无意间,起印的时候,他的手略微滑了一下,导致那个印钤得有一点模糊。
这个小动作被戚朴牢牢地印在眼里,但是他没有点破。
“妥了?”一见戚朴上了马车,雄心就忍不住兴奋的、哑着嗓子问。
戚朴点点头,“先在城里待一会儿,我们申正时牌准时出关。这段时间,把照身帖的内容背熟,再好好回忆几遍咱们一起进金城时的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