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夫人此事哪里还管什么钥匙，颤抖着手指着姜氏，一边哭，一边笑，“姜婉秀，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你真好！”
这五、六年来，自己掏心掏肺对待妹妹和两个外甥，把王府一切都交给妹妹打理。
结果他们挥霍着夜家的家产也就了，居然还给离儿下毒，逼死云裳，又给她下毒！
就算是仇人，也不能对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做出这种残忍事！
她的亲妹妹竟下得了手！
难以想象，如果当时离儿真的被毒死了，她在妹妹的怂恿下过继了志高当儿子。
摄政王的爵位代代传给柳家人，等她闭了眼睛，如何面对夜家的列祖列宗！
姜氏松手，任由钥匙落在地上，惊恐地连连摇头：“不是！没有！姐姐，不是！”
老不死都听到她刚才的话了！
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瞒不住了，老不死的不可能救自己，也不会再救芊芊了！
老夫人拼着力气狠狠抽回手，挣扎着要起来。
姜氏想去扶她，被她愤怒怨毒的眼神瞪的打个哆嗦，不敢伸手。
沈云裳上前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没有拒绝，就着她的手慢慢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拐杖。
“母亲要去哪？”夜楚离不放
心地问。
母亲现在不但情绪很激动，还病着，这么急着要出门做什么？
该不会是不放心库房的东西吧？
老夫人也不搭理他，站起来后，忽然抡起拐杖，重重打在了姜氏的肩膀上！
她有多维护姜氏，没人不知。
即使知道姜氏母子三人挥霍夜家家产，再生气，也只是骂几句。
如今动了手，足见她有多恨。
姜氏痛的发出一声尖叫，怀疑听到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捂着肩膀在地上滚。
“姐姐！姐姐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了！”老夫人又给了她一拐杖，喘息着骂，“你知道错了！我让你知道错了！”
又是一拐杖。
是真下的去手了。
“你毒死我！你要毒死我！你还要毒死离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老夫人越打越恨，越想找。
此时她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不亲手打死这个恶毒，她感觉自己心肺都能气炸！
夜楚离看她摇摇欲坠，原本想阻止的，看到沈云裳向他摇了摇头，他就站着没动。
母亲想必是需要好好发泄。
若一直憋着，可能会出大问题。
云裳说行，那就是行。
姜氏接连挨了几拐杖，叫都叫不出了，更况她也没脸讨饶。
柳志高吓的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替姜氏承担下来了。
平时姜氏对他的疼爱，都喂了狗了！
老夫人打了几拐杖，力气耗尽，剧烈喘息着。
沈云裳扶着她坐到了床上，说：“母亲消消气，为他们，不值得”
“把他们、他们三个轰出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老夫人哑着嗓子叫。
对这母子三人，她是彻彻底底地失望！
确切地说，是厌恶。
一种发自内心的，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又不想脏了自己手的厌恶。
沈云裳和夜楚离对视一眼，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容易，老夫人终于彻底明白了！
他们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要不然一直不能对姜氏母子三人下狠手，纠缠不清，早晚闹出更大的乱子。
“知道了，母亲别生气了。”夜楚离点头说。
“不要啊，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关我的事，都是柳夫人和柳小姐要害姐姐，我真的没有！”姜氏自知躲不过，就往柳家人身上甩锅。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柳夫人和柳莺莺的尖叫声。
很快，
蒋辞在门外道：“王爷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给我说清楚！”老夫人喘息着喝道。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
既然事情牵扯到柳家，自要问清楚。
夜楚离看了看沈云裳，见她不反对，说：“进来。”
看来母亲身体还受的住。
蒋辞让人押着柳夫人和柳莺莺进来。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夜家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柳夫人挣扎着，义愤填膺地质问。
“就是！我们是看着王府走水，想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你们居然把我们当成了歹人，哪有这样的道理！”柳莺莺也色厉内荏地叫。
夜楚离和沈云裳冷冷看着她们。
柳夫人心一沉，才看到在地上抖索成一团的姜氏，暗道不妙。
再看看老夫人的表情，母女俩心里都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蒋辞，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老夫人喝道。
蒋辞先看一眼夜楚离，得到他的指示，这才恭敬道：“回老夫人，属下已经查清楚，王府走水，是柳夫人和柳小姐放的火。”
“什么！”老夫人又惊又怒，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