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立刻警觉，头也不回，往旁边猛地一闪。
哗啦，散发着馊味的泔水泼了一地，里面还混杂着剩饭剩菜，泛着油光，看着就恶心。
沈云裳回头，眼神幽冷。
“哟，反应挺快啊，居然躲的开，怎么，王爷没好好疼你，这么有力气？”柳志高一脸猥琐的笑容。
一旁的小厮颇为尴尬，但不敢劝阻。
是柳少爷硬抢了他手里的泔水桶，他也不敢不从。
沈云裳不掩眼中的厌恶，冷声说：“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无礼？”
柳志高不屑地翻个白眼：“沈云裳，你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也不看看你这德性，鬼都能被你吓哭！”
话说回来，这无盐女用面纱遮住脸上疤痕后，这身段和风姿，还真叫人挪不开眼睛。
王爷嫌恶她，没跟她圆房，自己不是有机会了？
她相貌虽丑，身子却干净，玩玩也不错。
漂亮女人自己见多了，丑的还没玩过呢，一定别有风情！
沈云裳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难受，冷声说：“柳志高，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这畜牲自从来到夜家，暗里糟蹋了好几个丫鬟了。
姜氏对几个受辱的丫鬟威胁加收买，没人敢说出来，越
发助长他的气焰。
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打的什么肮脏主意，欠收拾！
“我的身份怎么了？我没资格？我看是你马不知脸长！”柳志高不屑地吐口水，恶狠狠地叫，“说，你是不是打我妹妹了？”
他本也不信这废物有胆子跟妹妹动手，跟这废物一打照面，才发觉她确实跟之前不一样。
不过，也更有趣，他就喜欢有有性格的女人。
小绵羊儿似的，百依百顺的，也没意思。
“是又如何？她该打。”沈云裳眼神冷傲。
柳志高愣了一下，怒道：“你还真敢打我妹妹？我看你才没弄清楚你的身份，嚣张什么！”
沈云裳嘲讽反问：“我就是嚣张了，怎样？”
姜氏母子三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真当是夜家的主子了？
“你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罢了，有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当主子？你嚣张一个试试，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柳志高提起拳头晃了晃，威胁道。
“你试试。”沈云裳挑衅地看着他，“你能打到我，我自请下堂！若是打不到，我就替你长辈，好好教训你！”
若今后她都被别家的庶子羞辱谩骂，还不如离开的好。
柳志高顿时两眼放光：“这可是
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未落就冲了过去！
母亲和妹妹不是没法子把这废物赶出去吗，现在正是好机会！
沈云裳眼里有诡异的光芒闪过，站着没动，只轻轻动了动手指，淡然说：“跪下。”
柳志高眼神忽然一僵，骤然停下，双膝一屈，扑通，跪了下去。
他面前就是刚刚泼下的泔水杂物。
小厮吃惊地瞪大眼睛：这——
“你是不是狗？”沈云裳垂了眼眸看他，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我是狗。”柳志高目光呆滞地说。
“那地上的狗食，你吃不吃？”沈云裳冷冷说。
“吃。”柳志高忽然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食地上的饭菜。
小厮顿时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搅，终是忍不住，跑到一边吐起来！
柳芊芊原本一直在旁边等着看沈云裳求饶，见状大吃一惊，迅速跑过来：“哥，你干什么？”
闻到那叫人作呕的味道，再看看柳志高这样，她也忍不住吐了！
沈云裳勾唇：“狗就要有狗的觉悟，柳芊芊，你该跟你哥好好学学。”
“你、你放屁……”柳芊芊喘息着骂，“你、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我动他一根手指头了吗，我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他见
了我就吠，是嘴太闲了。”沈云裳冷冷说。
柳芊芊吐完，看看柳志高那饥不择食的模样，又吐的不行。
姜氏找不见两个孩子，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冲上去拉住柳志高，心疼道：“志高，你干什——”
话没说完，她也差点吐了！
这味道……
柳志高吃的正欢，被打扰，嘴里发出狗子护食一般的呜呜声，牙齿也吡起来。
他现在跟狗相比，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母亲，哥哥他、他中邪了……”柳芊芊吐的眼泪汪汪，从来没有这样恶心过。
“胡说八道什么！”姜氏气道，一个没拉住，柳志高又趴下去吃，她赶紧死死拉住，“志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芊芊，快帮忙！”
柳芊芊忍着恶心，过来帮姜氏把柳志高拉起来。
“呜呜……”柳志高还不让，非要去吃。
母子三人扭打成一团，引来丫鬟小厮们围观，议论纷纷，窃笑不已。
沈云裳见闹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心动顺德帝，手指动了动。
“……母、母亲，芊芊，你们、你们抓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