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环看着眼前淡定的两位女子,对于她们的围堵没有丝毫的惧意。
二人都长得美若天仙,许瑾年清冷中自带妩媚,美的得不似凡人。
而李姝则明艳娇俏,像是温室里开起的牡丹花。
难怪这二人到哪里都能成为全场的焦点,亦会成为太子妃的谈论热点。
康玉环内心嫉妒得发狂,她愤恨地看着李姝,气势汹汹地吼道:
“你害得我大哥成为了废人,今日里若是不去给我大哥赔礼道歉,我们也必然卸你一条胳膊,弄瞎你这双狐媚子的眼!”
李姝许是从小被八位哥哥保护得太好,像是不谙人心险恶,在被康玉环突然扇耳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想起了被康家残害致死的两位丫鬟,明艳的脸上布满寒霜:
“康小姐倒是提醒了我,你大哥还背负着我们李家两条人命!我们已经报官了,定然要他血债血偿!”
康玉环面色一沉,随即发出狂妄的笑声:
“凭你父亲区区六品官阶,来告我康家?不过是两条贱命而已!你以为哪位官员会理会?”
李姝原本是被家中教得极有修养,听了她这混账话,语气也变得尖锐道:
“原来在你的眼中,只有官阶大小之分,没有是非公道之理,难怪你们康家上上下下都不干人干的事!”
“你真无知!”
康玉环一直欺着她是朵温室的小花,家中官阶又低,浑然没想到她也是有如此凌厉的眼光,她色厉内荏:
“你以为讨着太后欢心,太后就会为了你一个贱人来得罪我们康家?得罪我的皇后姑姑?”
“那就拭目以待吧!”李姝不再说话,挨着许瑾年坐了下来。
其他几名女子面面相觑,她们也不过是过过嘴瘾,却不敢真的动手。
几个女子在对峙中,逐渐露出倦意。
许瑾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沉默了片刻,冷然道:
“康玉环,与其围着我们吃干醋,我劝你还是想着办法去讨好你的太子哥哥吧!”
康玉环此时才发现,真正让人感到心悚的人,就是许瑾年这样看不到心中所想的人。
她越是在危机的事情中,越是冷静从容。
与人家佯装的镇定不同,她是发自内心的轻视对手。
她嘶吼了半天,对方却依旧不愠不火,只是偶然盯过来的眼神,又冷又戾,让人遍体生寒,那眸子中散发出的气势,让人招架不住。
但是太子实她心中的逆鳞,尤其对面这位还是霸居十几年太子妃之位的女子。
她眸光中嫉恨越来越深,气息不稳地吼道:
“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太子哥哥,你都和他解除婚姻了,为何还这样勾着他?”
许瑾年眼眸滑过厌恶之色,似是没了耐性,冷然道:
“康小姐还不明白太子是我丢弃不要的人吗?可惜啊,你口口声声为荣的皇后姑姑,并没有打算将你许配给她儿子成为正妃啊?”
康玉环闻言脸色巨变,这正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结。
原本太子有皇帝赐婚的太子妃,皇后也不过是想把她培养成侧妃。
而皇帝取消了太子妃之位,皇后却依旧只是想把她当做侧妃?
否则怎么会,重用李锦?
否则怎么会到处传播的都是李姝是成为太子妃的最好的人选?
“小贱人你找死!”
康玉环气得嘴唇发白,恼羞成怒之下都忘记了忌惮之心,直接挥起一条腿,就朝着许瑾年的席位踹去。
可她还没把腿踢出去,就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痛,人就栽倒在地,扑了一个狗啃屎。
一个发光的金勺子随即从她的腿上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破天眉心挑了挑,暗自收起还没有发出去的掌风。
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那传说中的执绔皇子夏侯焱。
那少年慵懒地斜靠在华贵雕花木椅上,姿态慵懒地亦是向他望了过来。
眉目如画,却分明有着让人生寒的警告。
警告?
破天突然心中失笑了,难不成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被一个执绔皇子当做了争风吃醋的对象?
他自然是知道许瑾年不是个没本事的,但练武人之本能,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出手。
但那少年比他出手更快,似是护着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不允许他人插手。
够霸道!
破天暗自无语,只是把眸光微微地撇了过来。
康玉环这一甩不轻,只觉得腿骨巨疼,都站立不起了。
她身边的那几个女子慌忙去扶她。
康玉环被她们抓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焱,道:
“四皇子,你为何要屡次三番帮着一个贱人来为难我们兄妹?”
李姝心中一惊,瞬间连呼吸都要静止了。
康玉环的话也触及了她,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与夏侯焱之前从未谋面,为何他却屡屡帮她的忙?
“你不该打扰她喝茶!”
他语气淡薄,却有带着温柔的音调。
一瞬间,让僵直良久的众人都惊住了。
许瑾年抬眸去看那少年。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