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会心一笑,都有一种想见恨晚的神色。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竟然如此擅长寂灭抓!你方才的手法,融合了武功与医术,就算是上成的宗师皆皆无法驾驭。”
灰衣男子说道,眼眸中滑过一抹精光,道,“小姑娘家是医学大家?”
“非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许瑾年淡淡笑道。
事实上,她用的不过是擒拿之术,而动作之快、狠、准,倒是在现代的国际少年天才班都无人可以超越她的。
那时候她酷爱少林功夫,通过一番钻研,她将少林擒拿手和武警擒拿手融合起来,再加上中医的脉络与穴道巧妙结合起来,因此形成了这番古今中外独她一人的招数。
寂灭抓可以爪力摧毁对方体内经脉,还有分筋错骨的威力。
但是,这些,她也无法向一个古人解释,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大叔你您也不俗啊!”
许瑾年眼眸完成月牙儿,道,“只怕一会左信厚的管家就要哭着喊着来找您了。”
话未落音,果然有一人哀嚎地闯了进来。
果然是左信厚的管家。
只见他面色灰白如土,找到了灰衣男子之后,跪地不起,涕泪横流地道:
“这位神医,请救救我们家的老爷啊!他,他一出府门,果真倒地不起了,现在正口舌歪斜,无法动弹,求神医快去帮他看看吧!”
众人面色顿时一惊,适才听见灰衣男子的一番“疯言疯语”,他们只不过是当做一场口角逞舌而已。
却不想这么快就应验了他的话。
有好事者,快步走了出去,又大惊失色地回来,嚷嚷道: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真的是神医,神医啊!”
在座皆惊,众人人心浮动,面上神色各异。
说他是破天吧,这衣品着实太像是一介草民。
说他不是破天,为什么能够一眼辨人生死?
更有人站起身来,前往灰衣男子这边凑近,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灰衣男子一脸惊奇地看向许瑾年,笑道:
“你这小丫头,难不成还是个神算子,竟然算得这么准?”
坐在旁边听了许久的李姝扑哧一笑,道:
“许小姐早就相信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大夫了!”
非常厉害的大夫?
难道真是破天?
穆王与献王相视一望,然后皆望向那灰衣男子。
如果能得破天相助,只怕是如虎添翼,献王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对坐在一旁的江靳铖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穆王哪里会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不由得笑道:
“二哥,你倒真的对太后如此用心起来了?”
献王进程,如此声势浩大,皇族通过眼线皆知,是太后召见的献王。
献王不语。
“只怕太子比你动手更快啊!”
献王闻言眯眸看去,脸色的神情顿时沉了下去,只见太子亲自派了倪坤向灰衣男子席位走去。
左信厚的管家叩头如捣鼓,声声凄切,求着灰衣男子出手相助。
灰衣男子面色沉浸如水,揉了揉眉心,道:
“你求也没用了,这位小姑娘以及在下,都再三告诫了你们家的主子,可惜他没有放在眼里啊!如此,也只能是他的劫数了!”
管家神情一怔,忽地厉声说道:
“我已经再三求你如此,你怎么能见死不救,真的是一副冷心肠!”
众人皆是一惊,心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一旁静默不语的许瑾年忽地冷笑道:
“难不成你求人家态度好也是对别人一种恩赐了?这种恩赐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言尽如此,还是抬着你们家主子去太医馆吧!”
李姝亦是劝道:
“对啊,太医馆那么多能人,定然能找到救助之法。”
管家知道多说无益了,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扬长而去。
“恩人呐!”
尹鹏鲲忽地激动而来,这位平素里最是注重外在形象,眼下却风尘仆仆,浑身衣裳不整的跑了出来,直跑到灰衣男子身前,噗通一跪,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恩人,我的妙婉终于醒来了,适才还叫了我一声父亲!”
尹鹏鲲喜极而泣。
众人大震!
镇国公府,老国公虽然已经仙逝,但尹鹏鲲好歹是世袭的国公爷,竟然能对一介布衣下跪!
他们哪里懂得尹鹏鲲的心情呢!
整整三年了,尹鹏鲲寻遍天下良医,皆不能让尹妙婉苏醒。
而适才,这位灰衣男子给了他三副中药,一副内煎,一副外敷,一副熏洗,又给她施了银针。
他在将信将疑之中,见破天未置,而灰衣男子气度不凡,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一一吩咐下人照做。
在灰衣男子施展银针的时候,他就到大堂应对宾客。
不曾想,忽地听见报喜,说小姐苏醒了。
尹鹏鲲惊喜交加,一路狂跑,路上把鞋袜跑丢了都来不及注意,待看到尹妙婉之后,父女二人又是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