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瑶冷冷地看了一眼罗晓菁,好笑地说道:“刚才你迫不及待的过来,有一点犹豫么?”
“求求你,夫人。”罗晓菁死死地抓住谢初瑶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稔儿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谢初瑶一听这一句十分恼怒,她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虽然被害人不是许瑾年,但是这也不妨是个一石二鸟的机会。
许稔芬婚前失贞,是可以浸猪笼的,而罗晓菁教女无方,势必会让老爷对她心生厌恶,到时候找个时机把她给发卖给青楼......
谢初瑶冷冷地看着被她大力甩开后,像是全身都被抽掉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咬着嘴唇流泪的罗晓菁,冷着脸对吉祥叱道:
“你还犹豫什么?”
吉祥毕竟也是一位尚未出阁的丫鬟,原本还是有几分犹豫,听了谢初瑶的命令,立即毫不犹豫地向床前走去。
“啊——”春兰突然一声惊呼,指着床榻上,瑟瑟地发抖。
众人不知其意。
许瑾年站在门外冷冷一笑,心想一会又要看四房两位女眷,互相打脸了。
谢初瑶看着春兰,怒道:“你鬼叫什么?”
“那——那不是太子殿下吗?”春兰惊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众人大惊!
二夫人赶紧拉了还呆立在门口的林小倩,溜到了走廊上。
皇子尊体,岂是他们这些臣妇们能随意窥见?
林小倩吓得几乎灵魂出窍,她感激地看了二夫人一眼,又偷偷看了看一直没有踏入室内的许瑾年,突然有一个想法涌现了出来:
难道,年姐儿自始至终都是知道东房里面是谁?
二夫人也惊惶不定,她今日本来被四夫人撺掇着来抓奸,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室内的四个抓奸的人也惊呆了。罗晓菁惊得这会儿,连眼泪都没有了。
稔儿和太子睡了?
罗晓菁的嘴巴长得很大,她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大着胆子凑了过去,顺着春兰的目光,她看到男子微埋在许稔芬脖劲里的脸。
真的是太子殿下!
她突然欣喜若狂!
她的稔儿攀上了太子?!
谢初瑶自然也是看清楚了,她的心中像是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太子殿下在这里,那她的时儿去了哪里?难道去了太子殿下房间的是护卫?
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眼前都看不清了。
“夫人——”吉祥赶紧搀扶着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扶您出去再说。”
春兰本不知其意,看见大家都瞬间变了脸,远远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她也赶紧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东房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躺在床上一只紧闭着双目的许稔芬倏地睁开了眼,她看了看依旧在沉睡的夏侯音,想起他一晚上的折腾,不由得一阵得意。
她想起刚才罗晓菁跪在地上对谢初瑶苦苦哀求的样子,冷艳的眼眸泛起了狠厉:
谢初瑶,你们母女就等着给我们恕罪吧!
谢初瑶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紧紧地靠在吉祥的身上,心中惊惶不定。
张良华见了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气恼道:
“谢初瑶,你给我说说,今日里到底怎么回事?”
说好的有分寸,不会给二房添乱呢?
她现在可是头大得跟箩筐一样,太子来许府做客,和他们四房的庶女爬上了床,怎么听都不是那么回事。
她恼怒得很,当着众人,就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
“二夫人,还能怎么回事。”罗晓菁笑了一声,她现在满面都是喜色,哪里还有刚才的狼狈?
她抚了抚满额的青丝,眼波流转:“太子殿下年轻气盛,看上了稔儿,宠幸了她,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谢初瑶脸上抽了抽,只觉得气喘都不顺畅了,要是平时,她绝对一个大耳光子呼过去了!
但是经过一晚上情绪上的跌宕起伏,她现在不敢轻易开口,她满心满脑地都在想,她自己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她无法想象下去,如果被大家发现许静时是和护卫睡在一张床上,那时儿就完了!
吉祥感觉到四夫人的颤栗,也是惊得浑身打颤,如果许静时出了什么差池,四夫人肯定不会饶了她的!
她极力挤出几丝笑容:“夫人,您身体本就弱,这会儿着凉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谢初瑶默了默,强颜欢笑道:“华姐姐,现如今年姐儿也找到了,稔姐儿也受太子宠幸了,虚惊一场,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一直沉默的许瑾年皱了皱眉,突然好奇出声:“四婶婶,太子殿下怎么去了东侧耳房,您难道不感到奇怪么?”
太子殿下?
像是如梦初醒般地,谢初瑶突然醒悟道:“对啊!太子殿下是年姐儿的未来夫君,怎么突然就爬到了太子的床上去了?”
她紧紧地抓住许瑾年的手,急切地说道:“年姐儿,你跟婶婶说,是稔姐儿撵你走的,是吗?”
罗晓菁面色骤然变冷,她强自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