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大堆,齐云成表情有点暗澹,其实也并非说真的猜不到师父的意图,但只是模模湖湖。
具体的还需要过问。
可他现在和大爷在对词,怎么可能过去打扰。
所以就有心晚上回家的时候好好聊聊。
不聊的话,他这心里会存在一个疙瘩解不开,因为他的确不理解这。
要知道德芸红火的演员,哪个没有去参加那些东西,自己的话就有点特殊。
的确,之前说的要走的路线不同,会专注曲艺这边。
但是这也不是理由,因为这两者之间不冲突。
而且哪怕高老板和栾芸萍他们在前世也是参加了一些东西,自己这,好家伙几乎除了石师爷带着去的以及师父自己的节目外。
真没什么了。
倒不是想去,和蹭什么人气和流量,主要是好奇师父到底给自己怎么安排的。
因为两世为人,他就没有见过师父郭得刚有这么去教育一个弟子的。
他这真算是特例。
“怎么了这是?一直看着郭老师那边?”忽然的一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齐云成的右手手心。
感受到一丝柔软和温暖后。
齐云成立刻从暗澹的表情转为欣喜,然后摇摇头,“没什么。”
“还没什么?我见你的表情不好看诶?这到底怎么了?”
宋轶不可能不担心,刚才她分明瞧见男朋友的眉头是越来越难看,十分少见。
不过想到什么,忽然明白了,“该不会是想刚才起哄的事情吧?那的确是有点……”
“别担心,我没什么。
只是有时候觉得懂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渺小。”
齐云成这绝对是实话实说,因为这段日子他可获得不少经验。
可越是获得,越觉得自己在曲艺圈子里以及这曲艺不知道多少年的发展历史里,只是沧海一粟。
“这样啊。”
宋轶其实压根听不懂这,但依旧展现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并且不断点头。
瞧见这,齐云成乐了,然后就专心的歇一会儿。
这歇的过程当中,他看着一些师兄弟聊天,同时也有找自己说话的,不过说不了一会儿。
师父和大爷上台后。
后台一帮徒弟就围着过去看了。
非常热闹。
不过今天的节目也就这样,一对接着一对的演出。
演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德芸所有演员上台谢幕。
谢幕的过程,台上台下都很开心,似乎相声剧那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当张鹤仑以及其他几个演员表演一个甩葱歌的时候,台下一片的躁动和欢乐。
可郭得刚在一旁感受着动静时着实不知道这什么玩意。
他要是能听懂他是那个。
不过这些观众却爱到没法没法。
然后最为经典的一幕出现了。
郭得刚蹲在舞台边全程黑着脸思索着这几个玩意该怎么办,观众和其他人看着以为是表演的包袱和相。
但是本质在想什么,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毕竟准备几个月的东西不喜欢,结果这一两分钟来的东西却备受欢迎,他心里不可能不堵。
不过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郭得刚重回原本的表情和这几个孩子说说笑笑,然后完结这一次的开幕式。
开幕式一完。
几千的观众开始散场。
与此同时后台所有演员准备出发吃饭去。
这都是常事。
上晚班来一顿夜宵也很正常。
但是郭得刚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所以让侯爷开车送自己回去。
不过没去的人也不止他。
齐云成、宋轶、王惠都是没这想法,所以坐在一个车里走了,宋轶的话,正好顺路。
并且和师娘也聊得开。
但是这回去的车中。
挨着师父做的齐云成还是开口问了,“师父,你还在想相声剧的事情吗?”
冷不丁听见这话,郭得刚除了笑容也给不出别的表情。
“这有什么可想的呢?都表演完了,只是今天够热闹的,越热闹越觉得你们这些孩子是长大了。
而我们也的确老了。
你们要多努力。”
“是!”齐云成答应一句。
但是师父的话压根没完,“十分能耐使三分留下七分给儿孙,十分能耐都使尽,儿孙后辈不如人。
我也是看你们长大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当初你侯师爷也是这样带我。
但我压根没理解,也压根没发现怹让我多露了多少功夫,我也就是顺着给的往上爬。
那种感觉就跟没有孩子,压根不会理解当父母的心情一样。
而且之前我跟你大爷在舞台上,恨不得把全部能耐都丢出来。
甚至死在台上都值了。
之前天精二十多个返场,说的多痛快。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因为说那么多,其实也是跟同行作对呗。
但重来一遍的话,也依旧会如此。
因为观众是咱们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