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田国与璇陵国的边界处。
落暮雪山下的落暮绿洲中,一个国际商业市场。晚上的商业市场依旧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市场的偏远角落处,花越国的使节团在此安营扎寨。
扎营着的几处帐篷,其中一个最大的帐篷有一位绝色女子端坐在床上正环顾四周。
连绵不绝的击打乐,携着草原风透过帐篷传来。
格蕾娜莎那艳红色蔻丹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床沿,看着手中这陌生的玉佩,再看着这陌生的四周。
当前的情况,只有先理清思路,思考最近在孤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孤是血族唯一的女王,今年刚满两千岁。
最近恰逢,每隔一千年的满月之灾来临,孤自身的力量将大大衰弱。
可以说满两千岁生日的那一天正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担心敌人趁此机会偷袭和发生上次满月之灾的事。
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哪天,只有孤最亲近的人才有所察觉!
是谁,到底是谁。
背叛了孤。执事?还是孤的专属骑士?
格蕾娜莎沉思片刻,很快就被否定,不可能是他俩,有血契他们不敢背叛。
还有谁,难道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
格蕾娜莎银白眼眸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眸底红光一闪,神情慢慢变得冷冽凝重。
可除了她,还有谁?
她不禁冷笑一声。
是啊,谁能如此的了解孤,不仅知道孤的弱点,还对孤身边的人了解的如此清楚。
是吧,孤亲爱的妹妹。
孤对你不够好吗?孤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做?
等孤恢复了全部的力量。孤会亲自来问你,到底是为什么?
噗!
一口鲜血吐在兽毛铺垫上,格蕾娜莎抬起左手,指腹轻轻擦拭唇角残留的血迹。
她的手放在心口,没有丝毫心跳的心脏竟然有点疼,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量。
呵呵呵!
比起这所谓的疼。没想到孤居然还会有如此弱的一天。
羸弱到连孤的本命空间都打不开。
“公主,你醒了。”
一道惊讶声突然打乱了格蕾娜莎的思绪。
帐帘被人掀开,走进来一位身穿色彩鲜艳的羊毛织物的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里面有金器盛的羊奶和白玉盘盛的馕饼,还有一盘牛肉干。
这人说的语言居然是英语。
“公主醒了。”
“奴,这就去告诉首领。医师嘱咐过我们,你要多多休息。”
男子一边自顾自说,一边将托盘里的东西摆放在矮桌上。
“奴…”
男子抬头看去,便撞进了格蕾娜莎那冰冷的眼睛,宛如死神的镰刀已经放在了男子的脖子。
“退下。”
男子吞咽了一口水,颤颤巍巍的开口:“奴,先告退。”
男子害怕的跌跌撞撞跑出去。
整个帐篷再次安静下来,寂静的能听到外面的歌舞声。
格蕾娜莎缓慢起身,盘腿打算调息。血族的治愈力量游走在全身,滋润身体的每一处,就连呼吸都变得舒畅。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睁开双眼,眸底的银白深不可测,苍白无力的脸色泛出一抹遮掩不住的青灰之色。
格蕾娜莎眼神死死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身上不断散发出阵阵冷气。
使节团正使不禁打一个寒颤。
“你…你醒了,相信你已经发现你使不出力量。”
“我们想跟你谈谈,望你能平静下来,听听我们的条件。”
使节团正使表面镇定自若,可眼底的害怕和声音的颤抖是掩饰不了的。
格蕾娜莎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高鼻深目金发蓝瞳,再看了一眼那人背后的男子。东方的标准长相,身材高挑清瘦,黑瞳黑发,气质却狂野中带着一些贵气。
“他退下。”格蕾娜莎指向使节团正使,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示意了一眼使节团正使,使节团正使随即便退下了。
帐篷内只剩下男子一个人,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相互打量对方。
空气骤然变得安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蛮。我们来自花越国,我是这支使节团真正的首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女士便是我国古书中记载的吸……超自然生物吧!”那个名叫阿蛮的人先打破局面。
格蕾娜莎沉默不语。
“我想跟女士做一笔交易,还未请教女士叫什么?”
格蕾娜莎漫不经心的回应道:“阿野”
人类,还想跟孤玩这一套。
阿蛮闻言眉眼一怔,很快嘴角勾起:“阿野女士居然如此可爱,我们想和你谈……”
……
帐篷外面。
火堆旁的人们载歌载舞。
使节团正使却在帐篷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去。过了良久,便看见阿蛮走出来。
使节团正使连忙问道:“二……阿蛮,怎么样,她同意了吗?”
“放心,她会同意的。对了,你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