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是元帅要夜夫人参军?”张屠夫百思不得其解:“元帅治军严谨,不会逼迫一个姑娘参军的!”
众人……不好意思,他刚才就逼迫了,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元帅?”夜修澜意外,他们刚才不是一直称呼的凤王吗?
张屠夫组织了一会语言,缓缓说道:“我之前也参军过,军中将士习惯称凤王为元帅,有次突围,我受了重伤,军中医师医治无效后,我离开了边关,回来想见玉娘最后一面,没想被玉娘治好了!”
从那以后,张屠夫一直跟着玉娘,当玉娘出事后,便带着玉娘隐居在梧桐村,一直到现在。
张屠夫言语中,不乏对凤王的尊敬崇拜,夜修澜沉思片刻:“你很了解凤王?”
凤王的强大,大家有目共睹,军中起码有一半人,是因为仰慕凤王才参军的。
张屠夫职位中等,和凤王交集并不多:“谈不上!我当时是前锋,见过元帅几面,不过军中医师,他都不想要姑娘,说怕把姑娘累死了!”
就算如今兵力再怎么匮乏,他也没道理点名要个姑娘!
白流鱼指着自己,她难道不是姑娘?她今天穿的嫩黄百花裙,亭亭玉立,妥妥的小美人,寒紫凤什么眼神,这都能认错,难道老眼昏花?
玉娘伸手戳了一下张屠夫的腰,眼神责备他:你胡说什么,流鱼哪里不是姑娘。
张屠夫无奈,没说白流鱼不是姑娘,有个护短的媳妇,张屠夫这辈子都不会少醋。
见白流鱼一脸委屈,夜修澜摸摸亲手扎的流云髻:“你是小仙女,自然不一样!”
白流鱼顿时心花怒放,夜顾问好话真是越来越动听,以后要是听不到会不会不习惯。
既然张屠夫这么肯定寒紫凤人品,加上陶管的佐证,夜修澜心底稍微松一点:“所以凤王爷这么做,是事出有因,而且还是他也有棘手的事情?”
寒紫凤有求于人,那他们主动权会多一些,白流鱼不必处处受制于人。
在张屠夫心中,元帅是无所不能的,十分想否认夜修澜说法,但是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原因。
玉娘比白流鱼还着急:“那,那事出有因,也不能让流鱼一个娇弱的姑娘家上战场,刀剑无眼,万一伤到流鱼怎么办?”
娇弱?张屠夫大手盖住脸,也就玉娘能说出这样的话,能一刀劈晕妖兽的人,实在是看不出哪里柔弱。
当然这话,张屠夫是不敢说的,只能跳过这个问题:“没人能违背王爷的话,要是不去,便是违抗军令,整个梧桐村都会遭殃!”
凤王不太容易生气,一旦生气,没人能阻拦,凤王一怒,浮尸千里,张屠夫正的见识过的!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玉娘急得想哭。
相比之下,一边的白流鱼冷静的过分,还安慰玉娘:“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扛得住!玉娘,你那是不是有关于边关的书,有的话,借我看看,我先熟悉一下!”
听到白流鱼要求,玉娘急忙起身:“有的有的,边关寒冷,还要多准备衣服鞋袜,我这就去!”
说完,还小跑离开,生怕晚了点,准备的东西少了,张屠夫无奈抱拳告辞,追上自己媳妇一起回家。
安抚完周围的人,夜修澜准备和自家儿子沟通一下,对着房间喊道:“星辰,小小!”
两人从房间出来,因为一直被白流鱼用结界保护起来,哪怕两人趴在窗户上,什么也没听到。
白流鱼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划着圈圈,觉得特别对不起这两个人类珍宝。
从他们两人来到梧桐村,这两孩子,就没跟着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一直忙碌到现在,如今又面临重大选择问题。
夜修澜罕见的严肃,让两个孩子正襟危坐,生怕自己最近闯了什么不知道的祸,小心翼翼叫道:“阿娘,阿爹!”
打招呼的声音,都不如平时响亮,看着都觉得可怜。
夜修澜给两兄弟斟满清茶,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而轻视半分,全程平等态度:“因为一些原因,你阿娘要去边关待一段日子,你们有两个选择!”
“一是和我待在梧桐村,吃喝不愁,二是我们一家人去边关,不过边关寒苦,遍地黄沙,绵延数千里,我们可能一年半载吃不上肉!”
夜小小立马把握到重点,阿娘也爱吃肉,没肉吃太痛苦:“没肉吃啊?那阿娘能不去吗?”
向孩子坦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这要逼着自己正视自己的无能,夜修澜却没有泄露半分情绪,依旧是让孩子仰望的父亲:“不能,要去打坏人!”
夜小小一听打坏人,就妥协了:“哦,我和哥哥跟阿娘一起去!”
夜星辰年纪大一点,就没那么好糊弄,边关,在他印象中,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边关,是小胖墩的阿爹打仗的地方吗?”
小胖墩十分讨厌边关,因为他阿爹在那里就不回来了,害得他阿娘总是哭。
夜修澜并没有隐瞒,而是如实相告:“不错,边关还在打仗,我们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回答前要考虑清楚!”
夜星辰握紧弟弟的手,比起没肉吃,他更怕无休止的等待:“我们和阿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