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平时不太说话的都是狠人。
为了防止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怪癖,温逐风坐到车辕上,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不再说话。
陶管带着许大山兄弟,也准备告辞,两人还是没逃脱夜修澜的算计:“县令大人,既然我夫人担心,那把赌局的地点改改,设在金凤酒楼,届时也邀请那位上郡的金庞公子一起吧!”
方案刚定,这时候改地方?
你这么任性,你家人知道吗?
夜修澜微微颔首,自然是知道的!
“凭什么是金凤酒楼?”温逐风抗议,他酒楼是用来赚银子的好不好,才不要弄得什么赌局,乌烟瘴气的!
“要是县令大人有其他酒楼选择,也是可以的!”
夜修澜看似退一步,实则是将军,因为陶管没得选,一来其余酒楼需要临时布置,二来,不熟悉,不够高档的地方,独眼不一定会去,何况还带着那位暴发富气息十足的金胖子。
眼下,梧桐县最好的酒楼,金凤酒楼就是最佳设局的场地。
金凤酒楼装潢不错,菜色齐全,既然是公费,自然要住要吃最好的,不能亏待自己!
虽然夜修澜选择的地点,让白流鱼颇为意外,不过想着上次那死贵的茶还挺好喝,能免费喝就不用再心疼那一两银子:“在酒楼吗?挺好!
再者,带着孩子,住在酒楼方便,不用来回跑,毕竟不能真带着孩子跟去赌场!
白流鱼同意,在夜修澜眼中,等于方案通过,挥挥手送行:“那就麻烦县令大人安排,恕不远送!”
众人……
他们同意了吗?
沉思片刻后,不愿节外生枝的陶管觉得方案还是可行的,调整一下布局即可,再者白流鱼带着孩子住酒楼也省去许多麻烦:“好,我会安排!”
温逐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怎么尽找些猪队友,这时候陶管居然隔壁往外拐!
“慢走不送!”白流鱼挥挥手,气的温逐风差点仰倒,你们是方便了,他损失的银子找谁要?
夫妻都指着陶管!
温逐风更想吐血,陶管吃他的,喝他的,把他当小厮用,从来没给过银子。
不光如此,小时候借的银子也没还过!
真是交友不慎!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说不过陶管的温逐风,只好对马夫撒气:“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等人家留你用晚膳?”
无辜的马夫甩着马鞭驱动马车,黑马撒开蹄子狂奔,片刻不见踪影!
白流鱼眼内闪过羡慕,以后她有银子了,也要买马车,比牛车快多了!看起来还贼帅气!
驶出梧桐村的马车内,气氛压抑,褪去外人面前的礼貌温和,陶管难得严肃:“安若,你不小了,该控制自己!”
三人不光从小一起长大,而且还有一些亲戚关系,陶管最大,平时都是他约束这两个家伙。
回想之前的场景,云安若也不知自己为何那么容易失控,明明以前隐藏的很好!
大概,可能是嫉妒!
嫉妒夜修澜跌落尘埃,都有人不离不弃的陪着!
他不过是修炼出了点岔子,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半年内便另攀高枝,半点旧情都不念!
一对比,自己不是一点惨!
很惨很惨!
想到自己不是最惨的,温逐风顿时元气满满,满血复活,估摸着云安若肚子青成什么鬼样:“呵呵,一拳轻了点,人家还是没下死力气,要是堂堂云小神医被人种在地里,任人观赏,那才是一大奇观!”
云安若咬牙切齿,目光不善:“再啰嗦,毒哑了你!”
温逐风用扇子挡住自己嘴巴,他不说,事实就不存在?
掩耳盗铃!
退婚事件,云安若也是受害者,可不能迁怒无辜,陶管语重心长:“安若,今日也是夜夫人大度不计较,往后你休要胡言乱语,女儿家的名声金贵,经不起你摧残!”
云安若那些话,可谓字字诛心!
温逐风趁机也教训上了:“就是,今日要是寻常夫人,被人误会红杏出墙,少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就白流鱼虎不拉几的!”
没哭没闹,还给了人家一拳。
温逐风幸灾乐祸,直接笑出声音:“你肚子痛吗?”
“呜呜”温逐风指着自己嘴巴,然后求助的看着陶管,陶管也没让云安若解毒:“你少说两句!”
伤口撒盐,不给你下毒给谁下毒。
温逐风不提还好,一提,云安若觉得肚子火辣辣的烧,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里面烤!
不致命,可那时不时冒出的焦灼感,总归让人不舒服的。
云安若闭目休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以后要离女人更远点!
送走陶管一行人,嘟嘟也被夜铁峰带回家,望着专心收集葵花籽的夜星辰,白流鱼不由自主的担心:“会不会太早熟啊!”
这个年纪,不都是玩泥巴吗?
怎么到了夜星辰眼里,只有修炼和种子。
夜星辰这点表现,最多是生活磨炼出来的早慧,正常着,夜修澜倒不怕孩子性格长歪不合群:“早熟不好?起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