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英国公咬紧后槽牙,他知道,卫央不会来这了,索性吃喝一顿,各自找各自的关系网,大家商量一下明天……
“且慢!”
忽听越王低声喝道。
怎地?
“还有人!”越王不觉中竟有些发抖。
他身边的三个儿子甚至不由向他靠近了一点儿。
还有人?
哪里?
张懋大惊。
众人一起往门楼后看去,只见一道影子,淡漠而突然,正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什么人?
“等等!”王心如两人也连忙驻马回看,见那黑影渐渐出现,渐渐是一个完整的,极其苗条的,身量不是很高大的形象,紧握着剑柄的两只手都稍稍松开了一些。
“原来又是个女人,谁?”众人不约而同心想。
人影一步踏出黑暗,来到灯光下,满楼哗然。
“是她?”越王直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下。
“怎么会是她?”三个王子惊愕道。
众人仔细瞩目,这才看得清楚,那女子穿着一身紫衣,长发在后面扎一个略高马尾,面色白净,笑容可亲,十分有容貌,真是一个好美人。
可无人敢出言招呼,更没有人敢转身离去。
那女子也没什么身份,只不过就是西陲掌握刑罚的,还没有官职的一个狠人,武功也不算很高,前些时候一剑打败了丐帮副帮主张金鳌。
可她男人正镇压得满京师豪杰低头,天下英雄无人敢横剑强项。
她叫朱凌紫,还有个世所共知的封号叫襄阳郡主。
她怎么来了?
“郡主!”
王心如聂紫衣连忙跳下马回身迎接,这可是……
嗯,是大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西军接受人家做主母了。
襄阳很惊讶。
她溜溜达达走近一些,悄悄那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点点头,抬头瞧着满楼公卿,一句话脱口而出:“多年不见,飞瀑楼竟火爆成了这个样子,没白瓢的吧?”
越王大怒,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合着就是个这?
“孽障!”越王大喝一声,叱道,“装神弄鬼做什么呢?”
襄阳这一下还真有点无语了。
想半天,她问:“爹,你怎么也成了飞瀑楼的恩客?”
噗!
内阁四个人笑翻两对儿半,这话可真扎心啊。
“哟,内阁宰辅也在?”襄阳震怒道,“国家大事那么多你们不去处理,夤夜跑到飞瀑楼……你们什么时候把政事堂搬到飞瀑楼去了?你家夫人知道吗?”
李东阳哑火,当即道:“郡主当面,老臣可不敢隐瞒,乃秦国公之邀……”
“你可省点心吧,我男人我还能不知道?”襄阳鄙夷至极说道,“那就不是个拈花问柳的人,再说,他哪里有钱请你们去这等地方?”
说完,她竟左右一看,要找人。
众人心中齐叫不妙。
“郡主!”小院门外,众军惊喜都叫道。
襄阳仔细一瞧哈哈大笑:“怎的是你们啊?飞瀑楼就算再出名,也不能请你们当打手,问这些人要嫖资,这成何体统?”
几个军衔不低的小跑步迎过来,都笑道:“郡主怎么来了?”
“想我男人了,自然要来看他,这京师人心叵测,我怕他吃亏。”襄阳笑道,“起来起来,正好,”她点了两个人,“立即去通报,就说满朝文武大臣,公卿贵勋,都在这飞瀑楼上谈笑风生,以内阁宰辅为首,诸王次之,一群老少公卿们都在,还造谣说是我男人请他们来此的,这件事,要尽快报至天子面前不可延误。”
那几人笑嘻嘻都说道:“是,咱们必须尽快报到天子驾前,此事十分紧急啊,须以通报的方式。”
只是有人未免为难道:“可越王……”
“他大半夜不在家待着,对得住我娘吗,做错了,我这个当女儿的再不孝顺也得管一管,赶紧去吧,把他们的名字好好的通报一下,哦不,”襄阳一拍额头道,“你们的记性太差了只怕到时候会忘掉,这样吧,你们一路走一路背诵,绝不允许报错一个人名,记住了?”
“明白!”那几个怪笑,一招手,又跑过来上百人,吩咐道,“郡主来此,天知道会有多少仇人找上门,我等拼死也要保护好郡主周全,记住了?”
襄阳哼哼一声,左右一瞧,道:“还不错,找了这么个地方,嗯,今后要让她们好生训练。”
知道?
“你们的动静太大,我才进城就听到了,”襄阳好笑斥道,“京师那么乱,整齐给谁看?大军一动,你不出点响动人家还以为咱们又造反了,去,搞出点动静来,不要黑灯瞎火的,要明火执仗的,要正大光明的,就是要满京师都知道,我们的人住在这,不是为了学什么吹拉弹唱的,不是伺候这些贵勋们的,要不然,岂不坏了我军规矩?”
众军轰然都道:“郡主所言甚是!”
这下满楼的贵人们傻眼了。
那军士中分出两个人来,问那两个女子借两匹马缓缓而去,才出了门楼,便齐声大叫道:“内阁首辅李东阳,宰辅刘健,宰辅谢迁,宰辅